空曠而漆黑的房子里,絕心窩在角落里,好冷,好冷,腳下的稻草隨著顫抖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牙齒在打架,小小的空間里除了她,沒有了一個人,小小的窗戶黑了又白,可是沒有半個人進來,夜涼如水,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她再也沒有半分力氣抗拒這冰冷。
她只記得朝堂之上一片血腥,緊接著就是後腦一記悶擊,她眼前一昏,什麼都不知道了。
難道她要死在這里嗎?
到底是誰將她囚禁在這里,慕容言為什麼不來救她?
小小的洞里推進來一碗米飯,絕心顫抖著大叫︰「那個誰?放我出去。」
沒有回聲,絕心踉蹌著跑過去,那道小洞已經重新合上。
米飯飄著香,上面附著著兩片肉和一些青菜,她拿起來就吃,這一刻,她明白了饑餓的真正意思。
身上的衣服已經猩紅點點,而且很髒,手臂在外面。
絕心在思考,有些擔心,秋凡勝拿猙獰的臉她仍舊記憶猶新,為什麼慕容言不來救她?
她不明白,照理說采花賊也不會看著她被擄走的,朝堂之上的形式愈演愈烈,國宴更是大日子,采花賊只手遮天,平常愛的要死,關鍵時候怎麼就不頂事兒了呢?
「他生氣了?不至于那麼小氣吧?」
心思轉了一百圈,眼楮卻越來越抬不起來,猛然回過神來看著那個碗,里面有迷藥。
絕心再也支持不住,閉上了眼楮。
啪一聲,門被沉重的推開,夕陽照射在昏迷的絕心身上。
一名女子鉤動著嘴角緩步走到她跟前,手指劃過她粉女敕的嘴唇,輕撫開發絲,心型嬌小的臉暴露在陽光里,絕美的臉顯得有些蒼白。
「將人帶出去,梳洗干淨。」
女子輕拍雙手,看著髒亂的地下囚室皺眉,轉身步了出去。
身後兩名奴婢手腳麻利的架起地上的絕心朝門外走去,她此時已經整個昏迷,身上雛菊花的襯裙上是紅色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