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大清早一接到岳父打來的電話,便不顧身子傳來的陣陣不適,拎了件衣服便沖了出去。妻子竟是一個晚上就願意原諒他了?這叫他怎能不高興呢!
他懷著坎坷不安的心情站在岳父家門口,幾次抬起手想去敲門,卻又不知道見了妻子該如何去說。于是就這麼從早上八點一直站到了大中午……
霖研兒其實早就知道丈夫在一直站在門外,只是面子上過不去,非要他自己來道歉。方瞳如今還被嚇得不肯見這個父親。
可研兒畢竟本就心軟,看方宇在外站了大半天也倍感心疼,于是打算主動去為他開這個門。
她打開霖家大門,只見方宇一副手足無措得看著她,兩人相對卻不言……倒是霖父看到這小兩口那變扭的模樣甚感無奈,讓研兒叫了方宇進屋。
卻不料方宇在進入大門的那一剎那,因在寒風中站了一夜,竟感染了傷寒,而虛月兌得整個人向研兒倒去……
待方宇再次醒來,已經是當天下午的事情了。研兒正巧端了一碗粥給他,方宇將粥放置一邊,緊緊握著妻子的手,盡是對自己的無限自責以及婉言相勸。希望妻子和女兒可以跟他回家去。
研兒讓他好生休息,便關上了房門出去了……不一會兒,只見她牽了仍舊害怕著的方瞳過來。方宇朝著女兒招招手,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再加上母親的鼓勵,原本猶猶豫豫的方瞳立刻就再次與父親宛如從前那般親昵。
而此時正享受著合家歡樂的方宇,卻忘記了,他背後的另一場風雨即將來臨。
是夜,方宇與妻女在岳父家吃過晚飯,正打算告別離去。霖家的大門門鈴卻在此時正巧響起。霖研兒主動去開門,卻在開門的一剎那……整個人宛如見到厲鬼般得顫抖起來。
她瞪大了雙眼,舉起手指著來人……顫顫巍巍得道︰「方宙……你是方宙……?是你嗎……」
來人拉下原本帶在頭上的連衣帽子,看了一眼站在里屋同樣驚訝的方宇,嘴角掛著一絲毫無溫度的冷笑對研兒道︰「方宙?他是這麼跟你說的?真是想不到啊。」
被喚作方宙的人視線越過研兒,又朝里面的方宇緩緩地道︰「你說是麼?我親愛的弟弟……方宙?或是,此時應該稱呼你為,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