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半月,悠因為傷勢暫時留在狐谷靜養,不得不與此間的主人朝夕相處。
經歷了上次的教訓,妖姬多少學乖了一些,沒敢再明著對他動手動腳,可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透著一股詭異。
比如現在,已經可以下床走動的悠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著一壺新泡的茶,對身旁走來走去想吸引他注意的某狐不理不睬。
最後憋不住的妖姬湊過來大叫一聲,「喂!」
「我不叫‘喂’。」繼續喝茶。
「你——」啪的拍了桌子。
「也不叫‘你’。」繼續喝茶。
「楚悠!楚悠楚悠楚悠!!!」
被連續的高分貝音量震得不行,悠這才放下了茶杯,「我的名字很好听嗎你一口氣叫這麼多遍。」
「你把我一直沒舍得喝的雪葵泡茶了?」
「你保存的方法不對,再不泡就發霉了。」
「還有我特地淘來的古董茶具——」
「你指這杯子?地攤上買十文錢一個。」
「那那那——我私藏在床底的酒呢!」
「沒有人告訴你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嗎?」
沉默,沉默,沉默……接著從屋內再次傳出了可以把天花板震飛的驚天動地的尖叫,「楚悠!楚悠楚悠楚悠啊啊啊啊啊——!!!」
望著滿地撲騰的女孩,悠詫異地挑挑眉,繼續喝茶把她當空氣無視了。
于是乎,備受打擊的妖姬在今晚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她要是不讓某人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不讓他知道她妖姬是何許人也,就詛咒她……嗯,下輩子投胎不做狐狸!
哼哼哼,妖姬趴在門縫上看著里面歇息的人露出邪惡的詭笑。
楚悠,你就給我乖乖地受死吧。
——整人計劃,宣告啟動!
翌日清晨,醒來的悠睜開眼楮,赫然發現窗邊吊著一具白衣的女尸,只見她長長的頭發披散著,面目猙獰,雙眼泛白,眼角和嘴角都在往下滴血。
他的目光果然停留在「尸體」上面不動了,目不轉楮地打量了好久。
嘿嘿嘿,嚇傻了吧?妖姬在心里偷樂,花費一晚上的時間化妝,值了!
還沒等她高興,悠上前砰的把窗戶一關,頓時失去了支撐的某狐華麗麗地從高空下落,啪唧摔在地上痛得是齜牙咧嘴。
「現在比較像了。」他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
剩下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妖姬心頭的冷風那叫一個吹啊……
——整人行動一,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