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的很準。九千歲果然召見了我。
而九千歲也已經準備好了,仿佛知道了我會來找他。
他今日格外不一樣。
平日里,他的頭頂高冠,今日是簡單的發式,只有一根銀簪橫插發髻間。
這樣的他顯得沒有平時那麼嚴肅,一身白色衣衫襯托的很是平易近人。
我今日一身粉色宮女妝扮。
他見到我視線並沒在我身上多做停留。
他讓手下退下後,對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他身邊那個席位上。
「怎麼?你是再試探我的耐心?」他見我依然愣在原地不肯過來,臉色一沉大袖一揮,慍怒的對我道。
我絲毫不被他震懾道,反而宛然一笑︰「呵呵,九千歲,是故意嗔怒,好讓我知難而退?」
被我一問九千歲的臉色瞬變。
「你就那麼懼怕我麼?」他看著我不肯往他跟前,緊蹙眉頭。
我冷哼一聲,淡然的笑道︰「怕?以前是怕過,現在我只是對你更多的是不滿而已。」
話一出口,我才知道自己如今的膽量已經不似曾經了。
或許是袖子和柱子的死,讓我泰然了吧,讓我覺得沒有什麼比死亡更懼怕的東西了。
九千歲不語,凝睇著我良久,他端起一杯酒飲下。
「奴才來找您……不是看您喝酒的!」我見他遲遲不解釋,便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如果不是有事,你會想到來看我嗎?」九千歲放下酒杯冷冷的問道。
我拿捏不準他此問何意,也不敢再語。
「沒錯,那個小太監是我親手解決的。」九千歲說的頗為平靜,好像這條人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你會有報應的!」沒料到我會這樣說,他嗔怒的從位子上站起,怒視這我。
我也怒視著他。
「若不是你有著和清兒一樣的臉,我早就殺了你!」他說著手一揮,桌上的酒菜佳肴乒乒乓乓散落一地。
我看著他怒不可遏的樣子,依然保持著不驚不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