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喚作杜嘉年的男生看到他後有些臉紅,他小聲說︰「凌安之,你說得倒是輕巧,這個女孩子厲害的很呢,有本事你來試試。」
原來這個男生叫凌安之。
「哦?是嗎?」凌安之回答的還是漫不經心,他慢慢騰騰地朝著我走過來,半眯著的眼眸似有若無地掃著我的臉,嘴角還是帶著那麼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
看著他一步步地接近自己,我本能地想要逃離,可是不知為何,雙腿就是不听使喚,定定地站在原地,隨著他的接近,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涌過來,我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背靠在牆上,避無可避,只能抬起眼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真是要命,出來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今天會是這麼一副丟人現眼的樣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得想要屈服。
轉眼凌安之已經走到面前了,他單手隨意地撐在牆上,低下頭來對牢我的眼楮,似笑非笑地說︰「看上去,你似乎是身手很不錯的樣子啊。」
因為他的這張臉離我實在是太近了,伴隨著他的說話聲,溫熱的氣息曖昧地撲在臉上,麻麻癢癢的感覺,我忍不住地往後縮了縮,後腦勺一下子撞上了後面的牆,這時才記起來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于是我有些窘迫地看著面前這個十分欠抽的家伙。
我說︰「你不要這麼囂張,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哦?是嗎?」他眼中的興趣很濃,「你想怎麼樣?想向剛剛對他那樣對我嗎?不過,我怎麼覺得可能會沒有用呢?」說完他掃了一眼杜嘉年,同時身體又向我接近了一點,涼涼的夜里,我幾乎能感受到他的體溫,透過我們薄薄的衣衫,灼得我面紅耳赤。
在這里跳舞,有時候甚至會貼身跳,也不是沒有和男性這麼接近過,可是沒有一次讓我這麼窘迫,這麼慌亂。
他的眼神迷離而深邃,似乎隔了一層氤氳的霧氣,透過那層霧氣,里面的光芒閃閃爍爍,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我渾身的不自在感更強了,可是卻又無路可退,只好這樣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