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轉校生︰拽校草的賣身契 愛上一條魚

作者 ︰ 顏言

眼神移到靠窗玻璃缸里兩條正歡快游竄在水草里的墨藍色小魚上,我的眼淚又突突的冒了出來,最近怎麼了,老是觸景生情。記憶一剎那回轉到十二歲生日的時候…爸媽送了我一條墨藍色的鯰魚,很大很大的一條魚,因為我喜歡,所以爸爸不惜花重金買了下來,大大的魚缸放在我的小窩里,我小小的心歡喜的不得了,小時候要求的不多,很容易就滿足了。比我大兩歲的小毅巴拉著羨慕的眼神老在魚缸外轉來轉去,臉貼在玻璃缸上啾啾的對著鯰魚傻叫。我嫌煩了每次踮起腳去拿爸爸珍藏的老式煙筒敲他的頭,而這個鼻涕蟲每次都哇哇大哭的回家找付阿姨。付阿姨是住在我家隔壁公寓里的,和我爸媽關系很好,所以導致她的兒子小毅閑來沒事就來串門覬覦我那些喜歡的東西。

付阿姨是位很慈祥的女士,每次小毅告狀的時候總是適得其反。她說「乖啦!小毅,陌陌是女孩子,你要讓著她,你不是說要像爸爸一樣嗎?爸爸可不像你這樣沒紳士風度哦。」

我則把頭轉到一邊掩嘴偷笑一邊對小毅做鬼臉,看著小毅的臉拉成苦瓜型。

這時我媽就把我扯到她身後,模模小毅的頭,對付阿姨說「是我家陌陌太調皮了,小毅很乖的……

可惜,後來那條魚被人當作盤中餐了,我親眼看著,卻無力相阻。

小毅也隨著付阿姨搬走了,走的時候連一句告別都沒有。

我突然笑出了聲來,不知道是不是苦笑還是真的很開心。

缸里的魚兒游的很歡快,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著我一個人的孤獨,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一只魚。

最近的風來的特別多,帶起窗外幾棵泡桐樹葉的慌亂,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慌亂的像被一群月兌韁的群馬在蹬踏著, 隆 隆,慌亂慌亂。

再次看門的時候凌安之早已不在了,也是,我不過是他眼里的玩偶,不過一時新鮮。現在新鮮期已過,剩下的結局是被人遺棄在角落里,他不會在乎我的感受。當全世界都拋棄了我,不喜歡我,我會告訴我自己,沒有別人愛你,就學會自己愛自己。語言很蒼白無力,但真的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不難為自己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淡,回到了以前安靜的生活,凌安之不再在我周圍奚落折磨我,偶爾在學校里某個走廊里踫到,僅僅也是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一個回頭也不曾有過。而我就像一只被禁錮在琥珀里的小動物,平靜的雷打不動。原來我才知道凌安之在身邊的時候天雷滾滾,不在的時候是一面靜水,沒有他竟然波動不起來。我竟然懷念那些日子,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受虐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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