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伯父曾說要吃一輩子伯母炒蛋炒飯,果然好吃的不得了,不過說實話,要是說是吃一輩子的話,那就得是煎熬了,一輩子那麼長,不膩才怪,太佩服伯父的勇氣了。
吃完了飯是蘇景塵送我回家的,道路兩旁的樟樹下堆滿了落葉,風一揚又跑的老遠老遠的,最可悲的事落葉歸不了根。
「冷嗎。」蘇景塵問我。
我說還好。我和他的話很少,他一直都那麼的安靜祥和。和凌安之大大的相反,不知道凌安之現在在干嘛,和季晴在一起嗎?腦海里又出現離開三水齋的那一幕,季妮柔情似水的靠在凌安之的胸口上,凌安之曖昧的語氣縈繞在我耳邊,為什麼他要和季晴扯到一塊呢,我討厭這種感覺,被季晴踩在腳下的感覺,腳下的石子被我踢的老遠。
「你在氣惱什麼嗎?」
汗!我忘了蘇景晨還在身邊,發現現在我的形象越來越偏離原來的軌道了,一想到凌安之,我就想把他千刀萬剮給手刃了,禍害人的惡魔。
「沒有。」我吱唔著心虛的說。
「你剛剛眉頭皺的很高,一臉不爽的樣子,在想什麼?」蘇景晨問。
我撫了撫眉,試圖把它整平,都是凌安之害的,害得我每天神經兮兮的。
「你這動作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哦!」蘇景晨笑著溫柔的說。
我也笑,「我只是在糾結,你媽怎麼可以把一碗普通的蛋炒飯燒得那麼好吃呢!很羨慕你的。」我矯情了起來說。
「呵呵!羨慕嗎?我也糾結,還會有人羨慕我和我爸這種吃了半輩子蛋炒飯的人。」蘇景晨難得一次幽默了起來。
我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半輩子?那是說你爸,你才幾歲,就到了半輩子,頂多才到十分之一而已,我們都要活到一百歲。」
「和你在一起,一百歲怎麼夠。」蘇景塵突然冒出這句話,砸在我的心里,我不禁還是心虛了。
不是不感動,是落空,好像這一切無關緊要,反而還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