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來啦。」楚小悅欣喜的轉過頭來,臉蛋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聲音卻是有些虛弱,軟軟的說道。「再等等哦,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楚凡眉頭微皺,看著妹妹柔弱卻又勉強支撐的樣子,心髒不由狠狠的一疼。走進廚房,趕緊將楚小悅扶了出來,楚凡略帶責備的說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身子弱,不能干活,等我回來再做飯。怎麼總是不听。」
「你在外面做工累一天了嘛,我也想幫你分擔一下。」楚小悅輕輕一笑,臉頰上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乖,我去做飯,你先坐在這里休息一會。」楚凡將楚小悅按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疼惜的替她理了理散亂的發絲。「要听話知道嗎。」
「嗯。」楚小悅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大會的功夫,桌上便擺上了一小碟青菜,以及兩碗白粥。兄妹兩人相對而坐,不時談笑幾句,一種家的溫馨感覺在房間內彌漫。
「小悅,今天沒有發病吧?」飯後,楚凡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開口問道。
楚小悅患病,而且是怪病,已經糾纏折磨了楚小悅整整十五年。每次發病,楚小悅總會感覺身體內的血液溫度漸漸降低,仿佛凝結成霜一般。乃至全身發冷,痛不欲生。
據衛放所說,楚小悅其實並不是患病,而是擁有著與楚凡一樣的極致血脈。不過楚凡是極致熱血,熱血反噬時血液溫度上升,如同化為了沸騰的熔漿。
而楚小悅的則是極致寒血,反噬時體內血液溫度下降,如同凝結成徹骨冰霜。兩種體質,一旦發作,所受到的痛苦都是痛不欲生。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楚凡只有在修煉玄氣的時候才會引發極致熱血的反噬。如果不修煉,則會跟正常人無異,甚至因為極致血脈的關系而更加耳聰目明。
楚小悅則不同,這令人疼惜的女孩自小便體弱。但凡是稍微有些勞累,便會引發極致寒血的反噬。自記事起一直到現在,極致寒血發作的次數和頻率已經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而且強度也是越來越大。
關于這一點,楚凡也曾問過衛放。不過每當楚凡問起這個問題是,衛放總是故意將話題岔開,似乎並不願過多談論。
所幸的是,衛放曾經給過楚凡一張藥方。每次楚小悅的極致寒血發作時,只要按照這藥方服藥,便會很快平息下來。
「嗯,沒有發病。今天我感覺精神很好呢。」楚小悅輕聲笑道,大大的眼楮眯成了月牙狀。「哥哥你不用擔心。」
「呵呵,那便好。」楚凡應聲,爽朗的笑道。
「對了,今天是月中吧?」楚小悅想了想,柔聲問道。
「嗯,是啊。」楚凡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快去吧,哥哥。不要讓衛叔久等了。」楚小悅輕輕接過了楚凡手中的碗筷。「這點活我還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