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二人出去,夕顏向掌櫃行禮問道︰"掌櫃的,我非城中人,自然無法受茶一月,只是初到貴地,無處安身,還望掌櫃收留幾日。"
那掌櫃的還來不及回答,夕顏突然听到有人說︰"在下願意安頓姑娘幾日。"
夕顏回身看過去,竟然是剛才的白衣人,她不解的問︰"公子何必如此?我只是向掌櫃討個人情方便而已。"剛才她只擔心能否勝出,卻沒來得及打量這兩人。
白衣人明顯是主人,雖然剛才不發一語,但那個氣質風度自是高雅不凡,而且劍眉上挑,眼眸燦若星辰,如今听到聲音,也是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令人不敢冒犯。
而那藍衣人略高,而且手腳雖大卻並不顯得笨重,不過在听到他家主人對夕顏相邀時,多少有些吃驚。
白衣人淡淡而笑,一瞬間夕顏好像感覺到他很熟悉︰"姑娘請勿擔心,我是見姑娘對茶認識頗深,想請教而已。如不唐突,在下可奉百金相酬。"他也對自己的感覺很是奇怪,總覺得這姑娘說不出的奇異,看她侃侃而談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才不想放她離開。
夕顏听到要贈百金,吃了一驚︰"我只是粗識,談不上精通,公子還是另尋他人吧。"
那藍衣人沖動起來︰"你這小丫頭,平日有多少人想攀附我家公子都不得法,怎麼你竟然敢拒絕?你有幾個腦袋?"
夕顏心想,難道他是皇親國戚?還是在朝官員?抑或是富甲一方的財主?但是這時社會上應該輕商,一個商人怕是沒有那麼大能耐。
白衣人低聲喝退了藍衣人,仍舊懇切相邀,夕顏琢磨了一會,一來此人有來頭,或許可以幫忙尋找明月,即使不成,她也可以拿了金子自己去尋,難為的只是怕自己對茶的淺顯認識不能瞞過他罷了,不過到時應該可以用些詩詞掩飾過去。
夕顏盈盈行禮︰"那就多謝公子。"
出了茶樓,夕顏看到了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連車夫都是利落精干。她心想,這人果然有勢。
等她坐好,趕車的人甩個響鞭,平穩的向南去了。
騎馬的兩人卻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藍衣人不解的問︰"公子為何要請這姑娘?我安列有些不明白。"
白衣人輕嘆了一聲︰"我也不知,回府再說。"
等夕顏感覺到馬車漸漸停下的時候,她掀起車窗上的布簾,看到了面前一座府第,大門堂皇,氣勢雄偉,再仔細一看,這條街上竟然只有這一家,匾額上的字簡簡單單只有安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