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這胃受了李凱的一拳,愣是和我鬧了三日的別扭,痛的我眼楮鼻子都抽到了一起。
心頭惡氣難消,我讓人放出風去,說是李凱將我打傷,想要逼迫他登門謝罪,卻沒想自己的惡名卻也傳遍了大都的街頭巷尾。
看著暗閣傳回來的消息,我坐在書房之中陰沉著一張臉。
大都凡是茶樓酒肆都在傳誦著我在國子監仗勢欺人,以侯爺之尊逼迫李家小將軍的事跡,說的要多難听就有多難听,我那斷袖的惡名是坐了一個結結實實。故事傳來傳去,就變成了我是傳說之中的惡霸要搶佔良家子弟,而李凱那個良家子弟不畏強權,奮起抗爭,將我這個惡霸打倒。
一時之間,大都之內,李凱倒成了一個懲治惡霸流氓的英雄,而我很不幸的淪為了那個惡霸流氓。
我知道我那惡名是李凱的幾個朋友散播出去的,畢竟我多少是個侯爺,雖然沒有什麼官職在身,可是爵位尤在,李凱打傷我的事情雖然被我夸大了一些,但是國子監的人都見到了。只是沒想到這個混貨居然開竅了,知道什麼叫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我想以他的腦子是斷然想不出這個好點子的。
一定是慕容鈺那廝!他處處維護李凱那小子,卻對我百般刁難。
我揉碎了那張紙,憤恨的扔到了一邊。
「侯爺,其實這些也不必理會。」見我臉色不佳,逸軒在一邊輕聲說道。「流言止于智者,只是老家那邊來的信侯爺不可不看。」
「老家那邊來信了?」我一皺眉,「什麼時候到的?」
「早上剛到。」逸軒將一封扣著紅色火漆封印的書信遞到了我的前面。
我拆開了信封,看了一遍信中的內容,眉心皺的更緊了幾分。
我不言不語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外面雖然依然帶著幾分料峭的寒意,可是院子中的迎春花卻也隱約的露出了女敕黃色的花蕾。
「侯爺,可是有什麼不妥嗎?」見我一直沉默,逸軒先沉不住氣,擔憂的看著我。
「沒有什麼。」我回頭朝他舒眉一笑,「只是我的悠閑日子到頭了。」
我知道自己會有這一天,會擔起杜家的一切,在父親走後,我一直都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我會這麼快就擔負起杜家榮辱的艱巨任務。
老家的那些長老並不是無條件支持我繼承父親的爵位的,在這個位置上,我必須要擔負起讓杜家繼續站在皇朝頂端的責任。
而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在官場之中站住自己的腳,同時將我的一個遠房佷女接入京城,並支持她入宮選秀。
我的心頭一陣的煩悶,「走,出去走走。」我邁步走出了書房。
逸軒抄起了一件風氅跟上了我的腳步。
在走出侯府後門的時候,我遇到了慕容鈺。
他應該是剛才太學院那里出來,他的書童風眠捧著一大堆功課跟在他的身後。
幾日不見,他的風采似乎要比往昔更盛幾分,一襲天藍色的長袍,長身如玉,風姿卓然。反倒是我,病了幾天,有點灰頭土臉的感覺。
「侯爺好。」見我站在門前,他的目光微閃,還是過來行了一禮,「听聞侯爺這幾日病了,敢問可曾好些?」
他說話的時候是低著頭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他言語清淡,雖然是在問我的身體可好,卻好像是在談論什麼天氣可好一樣索然無味。
「自然是好了才會出門。」我理所當然的說道,一副你是白痴的口吻,「世子不會這麼沒常識吧。」
我彈了彈自己的衣袖,繞過他的身邊,風眠手中的書卷掉落了一卷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想都沒多想的彎腰去撿,而他卻也伸手去拿。
一時之間,我們的手在書卷之上踫觸到了一起。
我微微的一怔,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他卻是快如閃電一般的將那卷書撿了起來。
「若是侯爺沒什麼事情,在下回府了。」他站直了身體,淡淡的說道。
「哈。」我也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冷笑了一聲,「那就不送了。」說完我朝逸軒作了一個手勢,逸軒馬上過來扶我蹬上了早就在後門等候的馬車。
「走。去怡紅樓。」我故意的大聲說道。
「是。」逸軒應了一聲,翻身上馬,跟在了馬車之後。
作者題外話︰趕一個出版的約稿加上上個星期出差,這個文耽誤了一個星期,我會盡量的補上。
對我做人身攻擊的讀者朋友們,實在是不好意思哈,那個想罵我的盡管罵好了。我不是專職寫文的,我還有別的工作。我說這個文絕對不是坑,也絕對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保證更新,肯定會做到。
還有,六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