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和慕容鈺同組的侍衛一名叫張楓一名叫皇甫義,均是從驍騎營選拔出來的,雖然只有七品,但是在內衛庭的時間很長。
他們很熱絡的帶我去了房舍,那是一排沿著皇宮牆根建造的瓦房,我的房間就在最後一排的最後角落里。房中的陳設及其簡單,兩張床分別放置在房間的左右兩邊,靠窗是一張書桌,兩張椅子,除了一定櫥櫃之外,就再無它物。
我進門的時候慕容鈺不在房中,張楓與皇甫義告訴我今日正巧輪到我們這組當值,所以讓我現在先睡會,免得晚上犯困。每組侍衛會在公里當差三日,然後就可以出宮休息兩日,在宮里的三日雖然不用時刻的巡邏,但是必須隨叫隨到,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三日內,我都必須住在宮里。
這里飯食有人送,但是其他的就要靠自己了。
我應了下來,他們就關門出去了。
我在房間之中轉了一圈,左右看了看,選了一張床鋪坐了下去。
我不知道這床是不是慕容鈺選定的,所以不敢貿然的躺下。
我也不知道他走進房間看到我坐在里面回事什麼樣的心情。
門吱呀的響了一下,一名身穿深藍色侍衛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面容如冰似玉,修長的身材被那身深藍色的衣服沉的如同勁竹一般的挺拔,他本是漫不經心的朝我看了一眼,目光卻在接觸到我的時候停住。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眉微微的一動,眸中的光芒先是一閃,隨後湮滅了下去。
我微微的垂下了自己的目光,「慕容世子,咱們又見面了。」
「原來侯爺昨日所說的入宮,便是這個。」他朝我微微的一挑眉梢,看了看我的服飾,「卑職參見侯爺。」
我訕笑了兩聲,「咱倆這麼熟了,不用客套。倒是你,為何昨夜不告訴我你今天也入宮?」
「這與侯爺有關嗎?」他走到我對面的床鋪邊坐了下去。
我臉上的笑頓時凝住,心也微微的一涼,雖然已經習慣他冷言冷語了,不過听到他這麼說,心里還是有點難受的。
接下來我要問的話也都全數被我咽到了肚子之中。
他是打定主意不再看我,也不和我說話,我索性一仰脖,半躺在了床鋪上。
他對我如此的冷淡,我與他一起倒是十分的安全。
他只當我說的所有都是瘋話,自然不會相信我昨夜說我自己是女子的事實,而他也怕我騷擾與他,自是盡量的當我是透明人。我想要不是迫于無奈,他是一刻也不願意與我待在同一個屋檐之下。
我是女子的話我只會對他說一次。
其實小八說的對,我太沖動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萬一他真的發現我是女子的事實,那我就是罪犯欺君,不僅僅是我,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會因此而丟命。
所以我以後都會謹言慎行,不會再將自己和整個杜家都放在危險之中。
傻犯過一次就足夠了,若是他日我再回想現在,也不會有什麼遺憾,至少我曾經對他說過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