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當侍衛也挺簡單的,不過是按照既定好的路線巡邏,只是可憐了我的一雙腿,說真的,我還真沒走過這麼遠的路,還是在腰間懸掛了一枚長刀的情況下。
慕容鈺走在我的身後,而其他的侍衛們走在我們的前面,皇宮到了夜晚也燈火通明,長廊和檐下每隔幾步就有一盞碩大的宮燈懸在那邊,就連甬道里也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有火把照明,所以巡邏都不用打燈籠。
我們的路線是從德勝門開始一直到華成宮結束,只是小半個皇宮。一圈走下來,正好是一個半時辰,在華成宮門前與另外一隊交接後返回,當值的話,一夜也就走一個來回,隨後就是休息四個時辰,至明日上午繼續巡邏,如此周而復始三日的時間。
若是習慣還好,只是我是第一天走,回到房舍的時候,我的腿都抽筋了,腳底板痛的要死。
我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幾乎是用爬的爬回了自己的床鋪,反正這房間也就我與慕容鈺兩人,而在慕容鈺那里,我早就連半分的形象都沒有了。
佩刀已經被我不知道撇到了什麼地方。
坐在床邊,我一邊揉著自己的雙腿,一邊唉聲嘆氣。
「侯爺還真是嬌女敕。」一邊的慕容鈺冷眼看著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居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我正累的心煩,橫了他一眼,「這與世子有關嗎?」我將他白天堵我的話又扔給了他。
「無關。」他冷冷的回了一聲,「只是拜侯爺所賜,我們這組交接的時間比別的組要慢了一刻鐘。當然,侯爺乃是陛下欽點的四品護衛,有聖上的庇佑,一次兩次別人不會說什麼,不過若是每日都是如此的話,一旦出現什麼情況,全組人都會被侯爺所牽連。」他從架子上取了一只銅盆,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到門邊。
「怕我連累你,別和我一組啊!」我怒道。
他在門口停了一停,轉眸看了我一眼,隨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什麼意思嘛!
外面天黑如墨,他跑什麼地方去?我瞪著那兩扇門半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管他呢,反正以他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在宮里亂跑的。
我齜牙咧嘴的掰過了自己的腿,扯下了腳上的靴子和襪子,一頓好揉,幸好不臭,不然燻死慕容鈺那個混蛋。我甚至有點惡意的想,他剛才端個盆跑出去是不是因為腳臭,怕我知道損壞他幾乎完美的形象,想到這里我不由得眉頭一舒,自己傻樂了起來。
門吱呀的一聲響,慕容鈺端著盆走了回來,我趕忙朝他腳上瞅了一眼,很失望的發現他依然穿著靴子……
盆放到了我面前的地上,我瞪眼看著他,「干什麼?」
「自然是請侯爺洗一下了。」他站直身體,走到了自己的床邊,一邊解下自己腰間的佩刀一邊說道。
我的面容一滯,「你什麼意思?嫌棄我臭?」
他不吱聲,那表情明顯就是……我一氣,伸直了自己的腿,將腳在空中一頓亂踢,臭死你,臭死你!
他皺眉看著我抽風一樣的動作,「看來侯爺是不累。」他緩緩的說道。
「累!」我收回自己的腳,重重的朝水盆里一插,燙……我忙不迭的縮回了自己的腳,「慕容鈺,你存心想要燙死我媽?」不過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從腳部升起,我不由的哼了一聲,其實……燙的挺舒服的……
作者題外話︰我這更文的時間真是詭異……其實我很困,但是怕被你們說不更文啥的,硬著頭皮寫的,結果寫著寫著……居然睡不著了。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