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著將腳重新放入盆中,還是燙,不過……真的*……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嘆息。
慕容鈺冷眼看著我,冷哼了一聲。
我訕笑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他正在解著自己制服領口的紐子,見我一眼不眨的盯著他,他不自在的背過了身去,動作也變得極其的緩慢。
「其實,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我嘿嘿一笑,腳上舒服了,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忍不住出言逗他。
他沒有說話。
「慕容鈺,對不對嘛?」我接著又問了一句。
「侯爺別多想了。」他冷聲回道,「只是因為在下入宮的時候,遇到了侯爺府上的逸軒,他再三的拜托在下多照顧點侯爺,在下見他衷心,于是答應了,僅此而已。」
「哦。」我有點失望的點了一下頭,原來是遇到了逸軒了。「我也挺想他的。」我隨嘴說了一句。
「在下不想听侯爺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慕容鈺的聲音明顯的更冷了幾分。
「啊?」我不明就里的看著他,「什麼風花雪月?」
他目光沉了幾分,「侯爺想誰或者不想誰,自是侯爺的私事。」……我這才回悟過來,他原來誤會我與逸軒了……看他那副吃到蛆的惡心模樣,估計是把逸軒當成了我的禁(和諧)臠。唉,天地良心,我從沒對逸軒生過半分邪念,只是將他當親人一樣。我也懶得和慕容鈺解釋了,他覺得是就是吧。
反正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一個不堪的人。習慣了。
眼前深藍色的衣擺一飄,他已經利落的月兌去了外袍,雖然以前爬牆去找他,經常都會撞見他臨睡前的模樣,只是每次都會被他扔出房門,這一次他卻不能將我扔出去了,一想到要與他同在一個屋檐下三日,我的心還是忍不住亂跳了幾下。
倒是臉皮一向很厚的我有點尷尬的別開臉去,直到听到他躺下的聲音我才重新抬起自己的頭,他果真已經躺在了對面的床上,就連帳子都已經落下,只能隱約的見到床上的輪廓。
「喂……慕容鈺,你不會就這麼睡覺了吧?」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
「侯爺還有吩咐?」他悶在帳子里應了一句。
「那我這水怎麼辦?」我問道。
他不吱聲,而是在床上翻了一個身,顯然是拿背對著我,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懶得理我的意思。
慘……沒有擦腳的布,也沒拖鞋,我看了看,只能抬起腳甩了甩水,然後拿腳在自己的褲管上蹭了兩下,踩在自己靴子的面上,站起來,端起了水盆。
我腳洗干淨了,自然是不想再去穿那個靴子,只能踩在靴子上一點點的蹭了兩步,要靠這個走到門外實在太高難度,不過這里倒是離窗戶比較近,于是,我就端著水盆蹭到窗戶邊,打開窗子,嘩的一下將水全數潑在了窗外。
外面正有起來準備接班的侍衛經過,我那一盆水潑出去之後,就听到啊的一聲,隨後就是怒吼「誰啊!哪個不長眼楮的。」
我忙一縮頭,關上窗戶,「武陵侯府慕容鈺,對不起了兄台。」
我怕他一直叫罵將所有人驚醒,忙說了一聲。
那人一听自報家門的是武陵侯世子,頓時也就沒什麼脾氣了,只是說了兩句就匆忙的離開去當值。
听的他走遠了,我才長出了一口氣,偷偷一笑,一轉身,卻見到已經睡下的慕容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撩開了帳子,冷眼看著我。
「那個……」我臉皮一紅,「睡覺!」
將盆一扔,我如同泥鰍一樣竄上了自己的床鋪,飛快的放下帳子。
坐到床上之後,我忍不住樂了起來,越想越好笑,聲音也越笑越大聲。
對面傳來了一聲慕容鈺的低吼,「杜念雲!」
「我睡著了!」完了,一般他連名帶姓叫我的時候是真的生氣了。為了防止自己被他扔出房門,我忙將被子一蒙自己的頭,說道。
只是一蒙住自己的頭,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作者題外話︰既然睡不著了,索性再寫一章,現在去睡覺,到8點還有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