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鈺還沒走,其余的侍衛也陸陸續續的從四處搜尋完畢,前來匯報。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劍依然抵在我的後背,我想要是我有任何舉動,他一定會來個魚死網破,就算被抓,也要先殺了我抵命。我真怕這麼多人站在我面前,隨便誰看出個什麼破綻,我的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里了。
「皇甫義,你將大家都帶回吧。和統領大人匯報一聲,我在這里繼續看看,一會也回了。」我故作鎮定的說道。
「是。」我的品階高,那些人見我這麼說,一個個的都應了下來,說真的,誰都不願意大半夜不睡覺的起來抓刺客,既然這里都已經搜過了,也沒什麼好再搜的,于是皇甫義也就帶著我們那組人朝回走。
慕容鈺跟在最後,他略帶遲疑的看了我一眼,不過最終還是跟上了隊伍。
目送著他們走遠,我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過來。」黑暗之中的人低聲說道。
我緩緩的轉過身去。
「走進來!」他命令道。
我朝前走了兩步,他是躲避在假山的一個淺洞里,我朝前一走,就借著燈籠的火光看到了一名黑衣人背靠著石壁站著。
他用黑巾蒙面,不過看身量倒是不錯。他應該是受傷了,只是他周身都包裹在黑暗之中,我也看不清楚什麼地方在流血。
「那個……其實我也就是一個小侍衛。你抓我也沒用。」我清了一下喉嚨說道。
「那就是留你沒什麼好處了?不如……」他悶聲說道。
「殺我對你更沒好處。」我忙道,「你好像受傷了。不如讓我幫你看看傷口。我身上有藥,可以幫你止血。你這麼一直流血下去,也容易被人發現不是嗎?」我諂媚的一笑,暗暗的轉動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
這戒指是小八給我的,她笑我是廢物一個,要是一旦被抓,只有等死的份,所以她就做了一枚戒指給我,戒指里面暗藏了一根毒針,隨便是什麼人,只要被針刺到,就會立即全身麻痹失去行動的能力。
我一直覺得這東西沒什麼用,不過沒想到今天倒是用上了。
他似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略將劍收回了一些好讓我能靠近他。
「你傷在哪里?」我恨不得馬上將那針刺入他的皮膚,不過我一點武功都沒有,要是被他看出什麼端倪,第一個倒霉的是我,我只能與他虛與委蛇。
「左邊肩膀。」他低聲說道。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不過表面上還是很鎮定的朝他伸出了手去,衣袖略遮住我的手指,他應該看不出什麼來。就在我手踫觸到衣衫的同時,我飛快的按下了戒指的表面,一根毒刺彈了出來,刺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果然,他只是來得及橫我一眼就緩緩的滑倒。
「你……」
「我什麼我!」我馬上去奪下了他手里劍,然後扔開,「小爺我不發威,你真當小爺我是病貓嗎?小爺我可是被嚇大的!」
我心里那個美啊,真沒想到第一次值更就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小爺我武功不行,腦子行!
我拉下了他臉上的黑巾,將燈籠抬高了幾分,這麼一看不要緊,我差點叫出來。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