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短短幾日,他就已經升了品階了,身上的衣衫已經換成了帥氣威武的飛魚服,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是正四品的衣衫。
那褐金色的衣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本就生的如玉一般俊秀溫潤,如今被這大梁朝最好看的武官衣服一襯,溫文之中又多了幾分英武之氣,整個人就如同明珠一般耀目,雖然站的遠了點,可是我依然能一眼就認出他來,是慕容鈺,我居然忘記了他今日在宮里值守。
我有點不自在起來,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赫連懷遠攬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識的掙月兌了一下,赫連懷遠卻好像已經事先洞察了我的心思,手臂一緊,讓我動彈不得。
我只能慌亂的垂下自己的頭來,好像小時候做錯了事一樣的心里發虛。
我在這邊心里發虛,太後卻是被赫連懷遠的話給激怒了,她將手里的金剪刀一摔,「陛下難不成真的要讓這個安平侯專寵于後宮?這要是傳出去,像什麼話?」
太後的聲音一高,我會過了神來,馬上假裝出了一幅害怕的樣子。
「反正朕已經這樣了,母後不會還對兒子有什麼期待吧……」赫連懷遠夸張的一驚,說道,隨後他索性放開我,拉起了太後的衣袖,如同孩子一般的耍賴,「母後春秋正盛,這宮里宮外的事情母後能幫擔待的就都幫擔待了吧。就讓兒子好好的玩上一玩!」
赫連懷遠恨不得要將太後搖散了,太後臉上的怒氣漸漸的消退,換上了一臉的無奈,「哎呀,好了好了,母後也就你這麼一個依靠,不向著你還能向著誰?」說完太後看向了我,「安平侯既然深得陛下的寵愛,那就好好的陪著陛下。」
「是,臣領懿旨。」我忙垂首躬身。
太後見我恭謙,神色稍稍緩和了幾分,「陪著陛下歸陪著陛下,安平侯要記得曾經許諾過的事情,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相信不用哀家再來提醒侯爺了吧。」
「臣惶恐,臣自會循規蹈矩。」我忙回道。
太後輕輕的哼了一聲,「說什麼循規蹈矩,你若真是循規蹈矩,就不會去招惹陛下了。」
我大窘,這哪里是我要招惹的赫連懷遠……赫連懷遠卻是幫我打了圓場,「母後,您就別老是教訓安平侯了,兒子得了安平侯的陪伴,以後自會遵守宮規。」說完他笑著拽了拽我的衣袖,抓了抓我的頭發,我閃不得,避不得,只能紅著臉任由他的魔爪恣意的在我的腦袋上搓揉。
太後有點看不過去了,她輕咳了一聲,移開了目光,「陛下!這麼多人看著,你也收斂著點!」
「收斂什麼?」赫連懷遠壞笑著,索性又將我攬住,「這宮里宮外誰人不知安平侯是朕的人?今日母後又準許安平侯陪著朕了,朕哪里還顧得了那許多!」
「剛剛陛下還說要遵守規矩!」太後嗔怒道。
「嘿嘿,兒子知道了。只是母後不覺得安平侯生的太好看了嗎?您瞧瞧,那皮膚,那面容,朕是怎麼看都覺得安平侯那是生錯了性別的。若是安平侯生為女子,可真是我大梁第一的美女了!」赫連懷遠笑道。「不過安平侯就算是男子,兒子還就是喜歡他了。」
我心里一陣的發苦,這個赫連懷遠真是的,說這些做什麼?還真的怕我麻煩不夠多嗎?要這麼樣當著太後的面「告白」……不過他這麼說,或許有他的用意吧。
我的眼神不自覺的再度飄向了花園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容鈺已經離開了那里,我雖然是在心里輕輕的松了口氣,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在心底慢慢的暈開。
太後當真多看了我幾眼,「算了算了。陛下大了,哀家也管不住了,這秀女的事情既然陛下沒什麼興趣,那哀家也就做主留幾個在宮里,一來堵住悠悠之口,二來若是陛下什麼時候覺得累了,後宮也有人照顧著陛下。陛下看如何?」
「好啊。既然母後這麼說,就全憑母後做主了!」赫連懷遠笑道。
「散了吧,哀家也要回宮去了。」太後揮了揮手,赫連懷遠拉著我與太後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