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容不得我問她的名字,她就已經消失在了回廊的那邊,我又不能貿然的走過去問其他的秀女。
目光追隨著她消失的背影望去,待收回來的時候瞥見了躲在角落之中的瓊華。
她的氣色看起來並不好,臉色比之上次我見她灰白了幾分,她也遠遠的看著我,目光交匯之間,她似乎有一種無法訴說的哀怨交雜在其中。只是短暫的目光相匯她便站起身來,我本以為她要過來和我打招呼,可沒想到她竟然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她怎麼了?日子過的不好是肯定的了,可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若是真心的想要出宮與那個人在一起,這一切都是她必須付出的代價。咬咬牙就忍過去了,只要她懂得收斂,隱藏自己就好。
我輕嘆了一聲,瓊華剛才的目光應該是在怨我了,現在能做的我都已經幫她做了。我知道她希望我和陛下說能讓她馬上出宮,相信她也認為以我現在是「赫連懷遠」枕畔人的身份只要在床邸之間吹吹枕頭風就是了。只是現在秀女們依然都住在一起,還沒有正式的冊封,我現在怎麼開的了這個口。
不過只是時日的問題,她只要忍了這一段時間,早晚是會出去的,怎麼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下來呢。
我在回廊下等了些時候,赫連懷遠才回轉,和他在宮里又待了一段時間,等到黃昏,雨稍稍停歇,他才放我回去。
回到自己的府中,才剛一落座,逸軒就拿這一只盒子走來。
「這是什麼?」我問道。
逸軒讓伺候在屋子里的丫鬟們統統走開,待到四處無人,他才將盒子放在了我的面前,隨後繞到了我的身後將我束發的金冠小心的取下,我舒服的嘆息了一聲,那侯爺的金冠華麗帥氣,可就是沉的很,每每都繃頭皮繃的厲害。
如同往常一般,逸軒伸手輕輕的為我按摩著頭皮,一邊笑著說道,「這是平神醫早上送來的。」
「藥?」平大叔送來的除了藥估計沒其他的了,我探手打開了盒子,里面躺著一支景致的玉瓶,拔掉玉瓶的塞子之後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這藥倒是香的很。」我笑著說道。
「平神醫叮囑說以後少爺每天都要吃上一粒。屬下去替少爺倒杯水來,現在就吃了吧。」說完,逸軒飛快的繞到我的面前為我斟上了一杯清水。
「這是什麼藥?」我看著逸軒從瓶子里倒出來的黑色藥丸,想都沒多想就吞了下去,當水喝到嘴里了,這才想起來問了一句。
「回侯爺。是對侯爺身體好的藥。」逸軒見我將藥吃下,似乎是十分的高興,連笑意都濃了幾分。
「補藥?我又不虛……」
「不是補藥,是調劑侯爺身體的藥。」
「我又沒生病,調劑什麼?到底是什麼藥?你倒是說清楚啊。」我叫道。
「侯爺自小吃那紅丸抑制身體的正常生長,如今紅丸已經停了,可是侯爺若是想真正的做回女子還需要長期服用平神醫的這個藥,平神醫說了。只要連續服用半年,就能將侯爺的身體調節回來,享受女子能享受的一切,包括懷有子嗣。」
逸軒話音還沒落,我手中的杯子倒是先落了地。
我愕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就是說半年之後。我的身體會和現在不一樣了?該凸的都要凸出來?
完了完了,若是真的凸出來了,我還怎麼假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