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剛才眼前人是誰嗎?」李心婕有些擔心的問道。
如風低著頭站在李心婕面前不急不緩地說︰「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想干什麼傻事?」李心婕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再笨的人看見仇家也得躲一躲啊,更何況他也根本拿不出什麼來和對方硬踫硬的。
「我什麼都沒做啊?」如風有些不明白李心婕在說什麼,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做了還得了!」李心婕一口月兌出,隨即想了想像這種青少年是不能靠罵的,反而會更加叛逆,于是又緩和了下語氣道︰「如風我知道你也是不甘心的,可現在我們無權無勢拿什麼跟他們斗?你放心,它日有機會我會替你討個說法的!」
李心婕一邊安慰著如風,一邊回想起第一次在市集上遇見他的時候,他那雙眼里透著不安定的倔強與憤怒。
「絕姐姐,你放心,在醉花間里這麼多日子以來,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這個我還是有分寸的。」如風朝李心婕露著這個年齡段該有的笑容,心想原來她是擔心自己會對張將軍做出什麼事來。
李心婕看了看如風的表情,不像是假話于是也就寬慰了些︰「那我就放心了。」
「那絕姐姐,沒什麼事我就下去幫忙了!」
「嗯,去吧!」李心婕應答著,等如風剛踏出門隨即又補充了一句「等會兒你就找別人幫忙去招呼他吧!你離他遠點兒。」
等如風走遠後,李心婕苦笑,是的!做不成情人也不會做朋友,陌生人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怎麼?我的心兒,見到老情人了?」此刻能在這房中說出這種話的除了那渾身散著妖氣的小賊絕無他人。
李心婕已經習慣了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房中,本來今天就一肚子火這下正好對著他撒,「管你屁事!」
「哎呀!我的心兒,女孩子怎麼能說出這麼粗俗的話呢!」雖然慕夜不是第一次听到李心婕嘴里爆粗口了,但眼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李心婕的火藥味,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
「我沒當你是人啊!」李心婕沒好氣的轉過頭。
「心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若我不是人,那晚你豈不是在和……」慕夜湊到李心婕面前在她耳畔曖昧的說著。
李心婕立馬彈開指著慕夜怒視著︰「你再跟我提試試!」
「哎,我的心兒,你這不是故意傷人家心嗎?明明發生了卻要人家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慕夜裝得有些委屈。
李心婕此刻要不是心知打不過他,未免反被他調戲,真想拿根木條抽他。
「你的臉真是堪比城牆啊!」李心婕雙手交叉在胸前,偏著頭靠在櫃子邊看他做戲。
慕夜不怒反笑,坐到桌前「哎,我是來給你請假的,最近手上有些事需要忙,這幾晚陪不了心兒你了。」
「那正好啊!讓我清靜清靜!」李心婕毫不在意。
慕夜把茶當酒猛喝一口,仰嘆長嘆︰「無情啊!你太無情了!」。
「怎麼?你也知道回家過年啊?」听到慕夜這時候說有事要忙,于是調笑起,轉而一想他若是要回家那慕晚豈不也要走了?于是問道︰「慕晚跟你一起走嗎?」
「只是我一個人。」
回想起上回被慕夜帶到慕晚屋里,發現慕晚並非自己想的那樣被慕夜小賊賣到青樓的,也從慕夜對自己的大方中看出並不是個缺錢的人,可為什麼這小賊會任自己的親妹妹淪落到青樓了呢?這些問題其實老早就想問了,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一直擱在心底。
但今晚經過如風這不經意與張御風的相遇讓李心婕明白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可以不被人欺負,才可以對那些欺負過自己的人回擊,想到這里李心婕一臉深思地打探起眼前的人,心想說不定他可以幫到自己!
「對了,你到底是干什麼的?」李心婕盯著慕夜問道。
「嗯哼?」慕夜轉過頭對上李心婕,那副紈褲的樣子又露了出來,「怎麼?心兒終于被我真心打動,對我感興趣了?」
李心婕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對你感興趣了,你說吧!」
「我不就是你口中的小賊嘛!其實我不是小賊,我是……」慕夜故意把聲音拖長惹得李心婕側耳,慕夜見她上鉤一挑眉,神神秘秘的說「江洋大盜,你信不信?」
李心婕本以為他會正經的說,沒想到還是胡說八道,于是有些不滿被耍「去死!」
「我死了你怎麼辦啊?」慕夜依舊跟她磨著嘴皮子,他可不會就這麼跟她交出實情。
李心婕見他不上道,心里有些悶氣,故意不再搭理。
慕夜一直拿不準李心婕被人賣到醉花間這一說法是真是假,他不想為此冒險告訴李心婕自己的事,若她真是被人安排來此,那他不就暴露了慕晚這張底牌了嗎?只可惜自己的親妹子好似現在已動了真心了!但有礙幫會的事他是決不可讓此發生的!
此番回嵐月也是听到了一些不利的風聲,既然某人就快要來了,何不坐觀局勢,待看一些人真正的底細,想到這里慕夜用余光瞄了一眼屋內的女子。
李心婕不想與慕夜挨近,于是走到床前坐下,這一天之內發生太多的事了,直覺這小賊的背景不是表面的樣子,單憑他每次與自己說話的方式與行為就覺得不是個好惹的,跟張澤瀟有得一比!張、澤、瀟,自己怎麼突然想到他了?李心婕甩甩腦袋,心想原來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所認識的男人,好像都不是什麼善主兒!
屋內二人各懷心思。半響。
「怎麼看慕晚都和你不像親兄妹。」李心婕坐著看了半天慕夜道出一句,其實她想說的是慕晚那麼美麗善良,而你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
「喔,是麼?讓你失望了,我們還真是親兄妹!」慕夜也不惱,拿著李心婕的話玩膩。
李心婕翻了個白眼,眼看跟著他沒什麼好談的了,反正他要走了,想著以後不如從慕晚口中套點話出來,便不再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