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的繁文縟節令人頭痛,第一次,姑蘇果果耐著性子,靜坐了幾個時辰。听著禮部侍郎宣讀禮法,對她來說是種煎熬,還不如去听和尚念經。為了小雨,她還是忍了,端莊優雅的坐在鳳椅上,隆重的封後大典給她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只有與小雨十指相扣的手,溫暖的溫度傳進她手心里,她才有點真實的感覺。
黃昏接近,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禮閉之後,龍小雨沒去應酬,而是直接跟著送姑蘇果果的宮女們回寢宮。
寢宮里,姑蘇果果跟龍小雨坐在床邊。
「祝皇上和皇後娘娘早生貴子,永結同心,相守白頭。」大把大把的花生同蓮子、百合灑到坐在床上的姑蘇果果和龍小雨身上。
「請皇上皇後娘娘喝交杯酒,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宮女滿臉喜色的將鴛鴦玉杯呈上,龍小雨一臉燦爛的看了姑蘇果果一眼,伸手取下,與姑蘇果果一人一杯,手臂交叉,準備飲下。
宮女目光一閃,托盤下的手一轉,銀光閃爍,惡狠狠道︰「狗皇帝,去死吧。」
「小心。」同時在那道銀光閃動時,姑蘇果果想也未想斜身撲向龍小雨。
龍小雨愕然,快迅翻身將姑蘇果果壓在身下,震出手中的玉杯,宮女頭微微一偏,玉杯從她頸邊飛過,震出玉杯發出的響聲化作一道風刃,劃破宮女的喉嚨。
宮女捂住喉嚨上的傷口,瞪大美目,難以置信的道︰「音攻。」
「啊!刺……刺客……快來人啊,有刺客。」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宮女,老麼麼才從驚愕中回神,拉開嗓門大喊。
「公子。」天南第一個沖了進來,見慌亂的宮女們,微微蹙眉,目光落到壓在姑蘇果果身的龍小雨身上。
「保護皇上和皇後娘娘。」侍衛統領也領著一批侍衛沖了進來,拔出劍,將寢宮里所有的宮女全殲滅。
「啊。」慘叫聲響徹整個寢宮,回聲悠蕩。
大婚之夜,洞房里潛進刺客,誰背負得起這罪名,寧可錯殺絕不放過一個。情急這下,卻忘了皇上皇後大婚之日,見血是凶兆。頓時血濺四方,血腥味刺鼻,鮮紅的血跟大紅燭映照在一起,竟是如此醒目耀眼。
完了,整個寢宮冷颼颼,正當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時,龍小雨妖艷的臉陰沉著,冰冷的眼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冷冽的嗓音響起。「滾。」
沒有咆哮如雷,卻讓所有侍衛感覺脊背傳來陣陣寒意。
「是。」侍衛統領不敢怠慢,朝侍衛揚了個手勢,侍衛們也迅速拎起宮女們的尸首退出寢宮。
天南看著龍小雨背影的眼中閃過一抹憂郁,公子對她並不是全然無情愫,目光移向姑蘇果果,冷冽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冰冷銳利。
海北拍了拍天南的肩,將他拽了出去,兩人並肩站在夜幕之下。「坦白說,她是個禍水,嬌媚的神態令人傾倒,渾身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男人在她的魅惑下,很難把持得住,難怪公子會情不自禁為她心動。」
「心動不等于愛,公子愛的人是沐小姐,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天南偏過頭,瞪海北一眼,縱身離去。
「唉!」望著天南消失的地方,海北重重的嘆口氣,回眸看著緊閉的房門,邁步離去。
寢宮里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迷漫著血腥味,龍小雨偉岸的身軀依舊壓在姑蘇果果身上。
「小雨。」姑蘇果果低聲喚著,咽了咽口水,偏過頭躲過龍小雨冰冷的目光。他是在生氣嗎?
「為什麼要這麼做?」龍小雨大手鉗制住姑蘇果果的下巴,逼她的目光與自己對視,不容她逃避。「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下巴傳來的痛,讓姑蘇果果皺眉,龍小雨手下很用力,幾乎快把她的下巴捏碎。「我……小雨。」
「明明很痛,為什麼不喊出來?」龍小雨深邃里染上憤怒,手下又加重幾分力道。「不怕痛是吧?那我就捏碎你的下巴。」
「好。」姑蘇果果因痛曲折著臉,艱難的吐出「好」字,認命的閉上雙眸。
「你。」面對姑蘇果果的淡定,龍小雨只覺得心頭怒火狂升,咬著牙松手,一拳揮在床上泄憤。
轟一聲劇響,床微微搖動著,龍小雨抓住姑蘇果果的雙肩搖晃著。「呼痛對你來說很難嗎?明明痛得無法忍受,為什麼不叫出來,為什麼不叫我放手?」
震動之下,姑蘇果果只覺腦袋嗡嗡作響,現在又被龍小雨搖晃,頭暈目眩。盡管如此,她關心的還是龍小雨。「小雨,你的手。」
龍小雨一愣,神情緊繃著陷入痛苦中,抓住姑蘇果果雙肩的手微顫。一個用力,將她緊摟在懷里,很緊,好似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般。「為什麼?為什麼?」
姑蘇果果被龍小雨死死地壓在身下,被他如鐵般的手臂抱著她,腰都快被他勒斷,她卻任由他勒緊著自己。待他的情緒緩解,微微松開她,姑蘇果果揚起一抹笑,柔軟的手貼在他臉膛上。
「我把你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重要,絕不容許你受一丁點傷,我也知道你可以躲避,可我就怕萬一。我也不是能忍痛,我不呼痛並不代表不痛,你加在我身上的痛,我甘心情願承受。因為是你,所以我忍。」姑蘇果果的話很平靜,平靜的讓龍小雨心痛和愧疚。
從小所有人就將龍小雨保護的很好,一點風吹雨打都不願讓他受。那是自小養成的習慣,即使他健康的回來,在姑蘇果果眼里,他依舊是小時候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他,所以她無底線的縱容著他。
龍小雨目光一沉,眼里閃爍著渾濁的黯淡,晦澀的悲痛。取下姑蘇果果頭上的鳳冠,狂熱的吻隨即而來,長舌直入,攻城掠地,直搗重心。窒息的吻結束,龍小雨雙手按在姑蘇果果身體兩側,撐著自己的身子。眼眸炙熱的看著被自己吻的又紅又腫的唇,泛著潤澤的光,眼眸里渲染著濃濃的**。「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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