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龍小雨受傷,姑蘇果果丟下手中的衣衫,倏地轉過身,抓住龍小雨的手一看,果不其然,手掌被血染紅。手心里有著被東西劃破的傷口,傷口很深,還有些血滲出,姑蘇果果倒吸口氣,她還是第一次見小雨受如此重的傷,心像被刀刃割著,哽咽著聲喃喃問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小雨,是誰傷了你?」
剛才她就感覺奇怪,小雨身上的藥香味怎麼會越來越濃。淚水像斷了線的風箏從她眼眶里涌出,滴落在龍小雨手心里,淚與血溶化在一起。透過淚水,姑蘇果果眼中閃爍著狠毒的光芒,誰敢傷她的小雨,她就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傷心歸傷心,恨歸恨,姑蘇果果找出放在外袍里的幾瓶藥,先用藥水清洗著龍小雨手上的血跡,又用另一種藥水清洗著傷口,再是上藥,包扎。每個環節都是那麼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弄痛了他。
「小雨,是不是很痛?」姑蘇果果低頭在隔著沙布的傷口上落下一吻,兩滴眼淚也滴落浸進沙布里。
眷戀的目光看了龍小雨一會,重新下床,撿起衣衫。和著龍小雨的外袍搭在一旁的衣架上。胸前傳來涼意,姑蘇果果低頭一看,見自己只穿著一件抹胸,胸前和肩上還有剛才龍小雨留下的吻痕,臉瞬間羞紅了起來,拿過一件自己的中衣,準備穿上時,看了一眼床上的龍小雨,最後還是將中衣搭在衣架上,走回床輕腳輕手的縮進被子里。
「小雨,我愛你,永遠。」在龍小雨懷抱里縮成一團,小心的避開龍小雨包扎好的手,小手習慣性地探進了他的衣服里,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帶著淚水的面容上,蕩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房梁上的赫連胤雙手枕在後腦下,算龍小雨那小子識相,關鍵時刻停手,不然他可不敢保證能眼睜睜的看著,龍小雨將自己的妻子吃干抹盡。十年前,他若沒有放她走,今天又是怎麼樣一番情景,她的命運又將怎麼樣?也許他們早已是幾個孩子的爹娘了,也許她的靈位已經放在赫連家的祠堂里。
赫連胤身影一閃,消失在房梁上。
確定姑蘇果果睡著後,龍小雨睜開眼,抬起手看著被她包扎好的手,有些無奈。目光掠過房梁,勾勒起嘴角,他會強忍住體身內翻滾的**,一半是為了姑蘇果果,一半是了為房梁上的赫連胤。他才不容許自己跟果果歡愛時被人窺探,果果溫婉的吟聲和承歡時的嬌媚姿態,只能他一人听看。
平躺的身子微微的側了過來,輕柔的環住她嬌小的身子,看著蜷縮在自己懷里的姑蘇果果,想到今早,她也是這樣蜷縮在赫連胤懷里,他心里除了嫉妒憤怒,就只是莫名的心悸和不安。不知怎的,此刻,他緊摟著她,心里卻突然產生一種可怕的感覺,比他站風口浪尖上還可怕,那是種失去。即將要失去什麼他也不清楚,是霜兒,還是她。
清晨,陽光暖暖的從窗欞照射進來,姑蘇果果從刺痛中醒來,被龍小雨摟抱著的地方很痛,心底卻有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姑蘇果果萬分小心的退出龍小雨的懷抱,坐起身重新給他的手換好藥,呆滯的看著龍小雨受傷的手。想起赫連胤說的話,龍小雨的名字未在名冊上,他的安全不受赫連胤保護。不行,她不能讓小雨多待在這里一刻,這里對小雨來說只有危險。
「赫連胤在哪兒?」姑蘇果果一把抓住一個托著托盤的丫鬟,問道,赫連府太大,想要找人談何易,抓一個人問就不一樣。
「回主母,家主在正殿……」會見客人,丫鬟還來不及說出後面的話,姑蘇果果已經施展輕功離去。
姑蘇果果一口氣直沖進正殿內。「赫連胤,滾出來,姑女乃女乃我有事找你……」
「談」字卡在喉嚨處,姑蘇果果看著向她射來的幾十道目光,雖不是凶神惡煞,但看著他們用打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心還是狠狠地拍了拍,雙腿也有些發軟。姑蘇果果吞了吞口水,她現在逃,能逃得掉嗎?笑話,落荒而逃,才不是她姑蘇果果的作風。她是誰?什麼陣勢她沒見過,況且這次她是為了小雨前來找赫連胤。
片刻後,迅速恢復平靜,目光落到坐在上坐正優雅飲著茶的赫連胤。見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與她對視,只是嘴角嚼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並未說話。
「你。」姑蘇果果無視眾人,朝赫連胤勾了勾手指。「私下談談。」
「好。」赫連胤答應的很快,可就是沒有起身的意思,目光掃過堂內眾人。收到赫連胤的目光,所有人一一發出對姑蘇果果的評價。
「不錯,不錯,處變不驚,睿智機敏。」
「妙哉,妙哉,灑月兌豪放,沉斂難懂。」
「極品,極品,平靜如水,淡漠如冰。」
「難得,難得,暴戾和善,嗜血有情。」
「通過,通過,灑月兌豪放,機巧善謀。」
「不錯,不錯……」
啪,一位老者一巴掌打在發言人的後腦勺上。「盜用別人的言詞,殺無弒。」
「你不是別人。」發言人模著被拍的後腦,反駁。
啪,一巴掌又打了下去。「盜用你老子我的言詞,罪加一等,城法面前,絕不念情。殺!」
「我是端木家的家主。」意思就是他才是家主,他說了算。
啪,一巴掌又落下。「家主犯法,一視同仁,等二十年後,你當主事者之時,再來扮牛。」
「老頭……」
「夫君,你還是別觸怒爹。」端木家主身邊的美婦拉了拉他的衣袖。
端木家主看著自己的妻子,一雙憤怒的眼楮,瞬間染上柔情和寵溺,愛妻勸合,豈能不給面子。「激情如火,絕色佳人。」
眾人翻白眼,這句話他是對自己的妻子說的吧?
「俊朗非凡,風流蘊藉。」端木家主母正用含情脈脈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丈夫。
狂暈!這對夫妻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反對。」有人看不慣了。
「無效。」端木家主跟夫人很有默契的丟出兩字。
「杏眸多情,清靈嫵媚。」
「灑月兌不羈,瀟灑俊逸。」
「溫婉嫻淑,小家碧玉。」
「溫柔儒雅,爾雅清朗。」
司馬家家主和主母跟獨孤家家主和主母,走了端木家家主和他主母的路線。
赫連胤氣得快要 血了,肺部快要炸開了,陰沉著臉,大有暴風雨欲來的前兆。他沒事放這些家伙進赫連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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