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傾?」略一凝眉,薛如梅在記憶中搜索這個詞,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只是看面前人震驚的態度,恐怕是一個極為不得了的東西,藥人自己倒是知道,一般是那種從小培養,血液就像是藥物一般,有著療傷治病的功效。
可是作為藥人自身,一輩子都是極為痛苦的。
從小就要被迫吃那些能夠溶于血液的珍奇藥材,有些藥材在沒有被中和沒有熬成汁液以前,根本就不能夠被人體接納,弄不好就死了。
所以藥人通常是命懸一線,不知自己何時就會遭遇不測的可憐蟲。
自己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藥人?薛如梅嗅著滿室濃香,單單這血液來說,的確比較像,可是根據以前那個薛如梅的記憶,從來就沒有關于被當成藥人培養的經驗,所有的一切,究竟是?
可是再回想起父親以及幾個哥哥的過度關愛,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是在常理之中,可是依照他們的性格,怎麼可能把自己當成藥人培養。
即使藥人的價值可以抵得上一座城池。
「哈哈。」女孩的笑聲忽然在空蕩蕩的城主府回響「既然你是毒傾,那就有資格讓我出去了。」
「毒傾,是什麼?」薛如梅的聲音忽然冷冽,女孩變得太快,讓自己不得不防。
「別緊張。」稍稍抿唇,女孩看起來惹人憐愛「我不會傷害你的,相反,我還要好好保護你,小心翼翼地保護你。」
「回答我的問題。」眼角隨時觀察著女孩的動向,手中冰涼的劍柄被握的火熱,防滑用的花紋被鮮血溢滿,無比滑膩,恰似少女的肌膚。
「藥人,分為三種,第一種,屬于常見的藥人,當然我說的常見也是相對而言,藥人的總體數量還是極少的,這種藥人被稱為仁心,他們所受痛苦最大,屬于後天培養的藥人,就是你們所說的用灌注的方式強行把藥性灌注到血液中,用人體內髒培養。」女孩侃侃而談,似乎對這些東西極為熟悉。
「後天培養?」薛如梅臉色一變「難道還有先天的?」
「不錯。」斜睨一眼面前帶著面具的人,女孩繼續道「先天的藥人,一種名為妙手,這是需要極大機緣的,不少大家族會在胎兒出生前讓母親吃下許多天才地寶,但這樣無論是對母親,還是對胎兒都極其危險,說不定就會爆體而亡,一尸兩命,只有極少數的才能夠存活下去,存活的胎兒中又只有一小部分才能夠從藥性濃郁的羊水中獲取一些特殊的東西,出生後才能夠成為妙手。」
「這種妙手和仁心的區別是什麼?」薛如梅搖頭,這種方式似乎有些殘忍,還要賭人品。
「仁心,就算是救人也只能救一些普通人,血液中的藥性也不夠強,可是妙手不同,他的體內天生就含有極強的藥性,可以救治許多瀕臨死亡的人,甚是有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而且仁心必須要時常是藥材來保持血液的藥性,妙手卻不必。」女孩輕笑。
「那我的毒傾又是怎麼回事?」似笑非笑地看向女孩「不要故意掉我胃口。」
「毒傾,是藥人中等級最高的一種,我在見到你之前,甚至都沒有想過竟然又會在人間出現。」斂起笑容,女孩面色忽然一本正經「千萬不要被別人知道你毒傾的身份,無論是多好的朋友,這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的。」
「為何?」輕輕皺眉,難道就因為如此,父親和哥哥才一直沒有告訴過自己?
「在古書上記載過,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在山中采藥,被一直劇毒無比的彩蟒嗜了手,回家後全身發黑,片刻之間就死去,可是詭異的是,孕婦雖然死了,胎兒卻在她死後生存下來,一出生全身就散發著陣陣香氣,家里人視為不詳,于是把他送給了村中的老醫生。」女孩可以停頓,斜眼看向薛如梅「你可知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這個嬰兒的血可以救人?」薛如梅聯想起藥人。
「不,不是救人,是殺人,嬰兒漸漸長大成男人,束發之後參了軍,卻表現平庸,隨著村里的軍官入伍,參與守城之戰,為時半年,不但自己這邊彈盡糧絕,敵人也疲憊不堪,最後城破,敵軍屠城。」
薛如梅點頭,持久戰會讓軍隊處于士氣低落的階段,一般勝利後都會用屠殺來激勵士氣。
「雖然攻下來那座城,可是進城的士兵卻發現,城里所有能吃的能用的都已經沒有了,只剩下許多人的尸體,甚至因為饑餓,出現了易子而食的現象,這就引起了軍隊人性中最殘忍的一面。」女孩的語氣忽然低沉。
不錯,戰爭總是這樣引發血腥。
「找不到吃的東西,人,開始吃人。」女孩冷笑「許多人排著隊被殺害,然後丟進鍋里,具有毒傾的男人,也沒有避免,只是他被殺害的時候,血液中的奇香引起了人們的食欲,他的血液,流進了每個人的肚子中。」
「他們,都死了?」薛如梅睜大雙眼,面上的驚恐被擋在面具後。
「不錯,無一幸存。」女孩看向薛如梅「只要一滴血液,甚至這滴血液變黑稀釋成一缸清水,這一缸水里的一滴,都可以毒死一只狗,這,就是毒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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