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梅這才反應過來,狠狠一腳踹了過去,讓弘毅捂著膝蓋坐回原位。
「你干嘛?」薛如梅惡狠狠地看著弘毅,只是因為面色緋紅眼若秋水的關系,這樣的惡狠狠,怎麼看都不具有殺傷力。
「你是毒傾啊,血液當然不能留在書房了。」弘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知道我是毒傾,你還,你還敢。」薛如梅不知該怎樣說出剛才的畫面。
弘毅微微湊近,嚇得薛如梅不住後退,直到背部和椅子不留一絲空隙,讓前者不禁哈哈大笑,而後指著自己的雙眼「你看我。」
薛如梅看著弘毅湛藍的雙眼,像是天空一般的藍色,和他身上那件藍色長袍極為和諧,交融在一起,更襯出屬于二皇子的俊逸不凡。
「什麼?」薛如梅在那雙眼眸面前微微有些呆滯。
「我是妙手,先天藥人。」男人哈哈大笑,有著捉弄成功的喜悅。
薛如梅睜大雙眼,竟然是妙手,微微垂眸,只是不住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許多的事,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再次抬眼,兩個人目光交融,似乎多了一份惺惺相惜之感。
屋內氣氛大好,屋外人卻沒有這般好的興致。
飛雪雙手握緊,發白的骨節陣陣作響,剛才的畫面經過燭火傾斜投射,讓事實顯然有些扭曲。
在飛雪看來,剛才情況是兩個本來相對而坐,弘毅突然湊上前去吻如梅,兩個人交纏在一起,久久才分開,良久之後薛如梅才開始反擊。
像是烙痕一般,讓飛雪感覺自己的心都被妒火烤的滋滋作響,卻無力阻止,只能呆呆地看著。
還不夠,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權勢,都還不夠。
只是作為薛如梅麾下一員,自己根本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質問,去奪回。
當薛如梅真的傾心弘毅後,那自己,就會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這般想著,飛雪忽然松開雙拳,轉身,發絲飛揚,留下一個寞落的背影,悄悄遠離,似是一個孤單的行者,又是一個等待征戰的將軍,漸行漸遠。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嗎?」弘毅輕輕開口,似是哀求,哀求一個傾听者。
「我。」抿了抿唇,那個不想終究還是沒有出口,按照自己的想法,是不想多听到一個秘密的,畢竟知道的多一分,自己牽涉就多了一些,到時候很可能就埋葬在琛國帝王爭斗中,再無法抽身,只是看著弘毅雙眸,這不願就無法開口。
薛如梅的態度,弘毅就當是默認了,閉眼,似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而後開口「妙手作為先天藥人的來歷,你大概也听說過,需要給母親灌進一些天才地寶,才有極小部分可能生下藥人,而且,那母親很有可能也活不下來。」
薛如梅只是傾听,卻不想開口,作為局外人,自己是沒有什麼理由插嘴的。
「當時,父皇的新迎娶了一個妃子,天生帶有一些惡疾,父皇當時被迷了心竅,竟然想要通過藥人來治好她。」弘毅冷笑一聲,薛如梅微微蹙眉,大致猜到了後來的事情。
「產下藥人,不是隨便一個母親就可以做到,必須要身具特殊體質,我的母後,很不幸就是有著這樣體質的人。」垂下眼眸,這樣悲傷的弘毅,讓薛如梅感覺有些陌生。
「然後呢。」薛如梅不禁放軟了聲音。
「然後,就像你想的那般,我的母後,為了另一個人,死了,最可笑的是,等我出生後,父皇才發現,自己最愛的,還是我的母後。」弘毅咬牙切齒,這是一個老套的故事,但因為發生在自己身上,顯得格外惡心,自己,絕不原諒那個男人。
「這,是一個陷阱吧。」如梅搖了搖頭,聰慧的她從弘毅的表情中猜到了什麼。
「不錯,這只是一個謊言,是為了爭寵為了排除異己編造的謊言,騙走了母後的生命,雖然那個女人被腰斬了,但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不是他。」弘毅抬眼看著薛如梅「所以,我要你幫我,幫我奪得帝位,幫我讓那個男人失去所有。」
薛如梅閉上眼,似乎在思量著什麼,再次睜眼,目光中卻有著說不清的意味「對不起。」
「你不願幫我?」弘毅倏然開口,自己都這般坦誠,薛如梅竟然,不願意。
「這是一個不錯的故事,可惜,我不是個容易入戲的人。」薛如梅轉身,緩緩推開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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