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
「爺，來了！」
被喚作小山子的是梁有才的親信，本名張山，原先是個撿破爛的，
有一次段祺瑞讓梁有才出門辦事，被人陰了，
踫上他好管閑事地瞎攪和了一通，反倒是救了梁有才一命，梁有才索性收了他，
讓他一直跟著辦事，這小山沒什麼本事，倒是馬屁一流，
一張倒三角的臉眼角長了一顆大痣，
怎麼看怎麼憋扭，他還有一個癖好，喜歡抽煙，見煙就抽，
滿嘴黃牙，連梁有才有時抽剩下的煙蒂也舍不得丟，自個兒還放在嘴里咋吧咋吧……
這不，剛來了一口，就听見里面叫喚，應承著反到被煙嗆了，好一陣咳嗽，
小山子趕緊捂住嘴，推門低頭哈腰地走到梁有才面前……
梁有才兩腳高高地放在四方桌上，嘴里叼著煙，斜眼眯縫著說︰
「我說小山子，以後你他媽的有點出息好不好，
現在也是個將軍的副官，還是原來那副貪嘴的德性？」
一旁的小山只是低著頭不敢言語，他知道梁有才所謂的「貪嘴」是什麼？
「爺，我習慣了！」
「他媽的，老子叫你長臉還不要臉了！」
小山見梁有才有些動怒，忙打哈哈︰「爺，您的話我哪敢不听啊，
您看我這身軍裝，不就是給您長臉了嗎？」
梁有才听著這話，放下腳，哈哈大笑，結果嘴里的煙被倒吸了進去，差點沒被嗆死，
小山趕緊上去好一陣的捶胸捶背，
「女乃女乃的，快給我倒水去……」
「好好，爺，你別急，來了來了，爺快喝了吧，哦，不不，爺您慢點喝！」
熱鬧一番收場，梁有才定了定神，招呼小山走到跟前，
「好了，本將軍今天有重要的事讓你去辦，」說著上下打量了他，
「你給老子听清楚了，這事很重要，別給辦砸了，要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好，爺，您放心，我辦事啥時候出過錯？」小山這句到是真話，雖愛抽煙，
但辦事也絕不含糊，有些小聰明，否則也不會誤打誤撞地救了梁有才一命……
「你去北京東門的柳煙胡同，找一個……」
梁有才附在小山耳朵旁一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