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七年里你對我近乎苛刻的嚴厲,可是你仍然是跟爸爸一樣,對我最好最好的家人。
你們總是寵著天遙,給了我這世間最溫暖,最美好的感情。
外公,包括這個名字。
天遙說不改,就再也沒有改過。
恐慌。
這種情緒充滿我整個思緒。我不得不低下頭深深的呼吸,試圖將那種窒息的恐慌擺月兌掉。
我看著穿著白大褂的人忙碌的進進出出,在凌晨才終于安靜了下來。我拽住最後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問道‘沒…沒事了麼?’
男人明顯被我粗魯的動作嚇到,但仍然保持冷靜的回答我‘齊董月兌離了危險,現在沒事了,心髒病患者不宜激動……’
我這才松開抓住對方的手,虛弱的彎了彎身子‘謝謝你。’
病房的燈被調成暖暖的橘色。
齊白坐在病房的角落里,對始終守在一旁的裴瀾開口道‘你也去休息吧。’
女孩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帶著一股與年齡不相符成熟,她漂亮的眼楮似乎洞察了一切,她盯著他,輕聲的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齊白沒有開口,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
‘在看到我四年前在醫院的檔案之後,你便帶我來到涼城。那個時候你便已經知道,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你的親佷女。可是,有什麼理由呢?唯一的理由只有兩個,一是你非常討厭你現在的佷女。二是,你不希望那個人跟你有血緣關系。所以,你對天遙,是喜歡呢?還是愛呢?’
裴瀾的聲音冷靜而清晰,散在滿是藥水味的空氣里。
齊白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可是身後的那個女聲卻並沒有因為他的逃避而停止。
‘小舅舅,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中發展。但是你卻忘了,我不是一枚任由你擺布的棋子。你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我恨天遙。怎麼可能接受與她住在同一個家里。’
突然轉過身,齊白的眼里滿是警告。
他盯著裴瀾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動她的心思,不然這個家,我能讓你進來,也能讓你滾。’
‘呵呵…’裴瀾滿意的笑出了聲‘這個反應,舅舅,有時候太愛一個人,反而會亂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