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競技場本就是供貴族玩樂之用,距離大城鎮並不遠,沒走多久,她們已經到了城中。
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穿著短衫的,也有穿著長衫或長袍的,女子均著各色裹胸長裙,風姿搖曳,別有古韻。
四周亭台挑角,不算高,最高的建築物也僅僅三層而已,全都是雕梁畫棟,漆木圍欄,完完全全的古色古香。
步入這里,仿佛進了古代畫卷一般,仿佛誤闖了一個影視場景,但那些人,那些樁樁件件,都比之現代裝扮出,模擬出的,要逼真精致萬分。
緋玉微低著頭,卻將這一切全數收入眼中,將心中波濤洶涌的震驚,全數壓下。
她現在沒工夫想自己為什麼會一夢就到了這里,沒工夫去震驚這些天方夜譚,她沒由來感覺不安,而這不安,來源于宸。
由著宸抱她下馬,進了一家看似奢華的客棧,掌櫃殷勤得腰都快要折斷,不多說也不多問,將他們引入一個房間內。
「今夜就在此地留宿,明日一早便啟程,好生休息。」說完,宸也不多話,禮貌優雅離開房間。
還能听見門外大堂傳來的喧鬧聲,緋玉插好了門,迅速月兌上滿是泥土已經近似襤褸的衣服,卻忍著沒下水洗澡,直接換了干淨的一身。
她身上的力氣早就恢復一些了,快刀斬亂麻最好的方法,一走了之。
她如今用這個身體,那麼,她就是她,憑什麼要去繼承前人遺志?
讓那些復雜的關系都見鬼去,從今往後,她只是緋玉,不是誰的故友,也是誰的主子,更不是莫名其妙誰的誰。
輕輕將窗子推開一條縫,二樓,倒也不高。
一步跨過窗稜,小心翼翼踩著瓦片走到屋檐,還好,確實不高。
手搭屋檐縱身跳下,卻冷不丁的,房檐下竄出一個紫色的身影,半空之中無法轉身,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落在宸的雙臂上。
「內力受損被封,身上還有軟骨散未退,你膽子也真夠大。」宸笑著贊嘆,卻繼而一愣,「你沒穿過女裝?何以把衣裳穿得如此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