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合口味麼?」緋玉疑惑著收回舉到銀狐面前的筷子,聞了聞,據說是新煮出鍋的牛肉,很新鮮,味道也還不錯。
可是小家伙近幾日吃得越來越少,今日更甚,才吃了薄薄兩片,就趴在桌子上不肯再開口了。
銀狐挑了她一眼,扭過頭就要睡了,顯然,它是累了,累到沒胃口。
緋玉今日倒是精神了幾分,身上的寒意像是被抑制住了些,又安然睡了一夜……
她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既然藍弈視與她過分接觸為不齒,那為何用那種方法救她?
更何況,據藍弈所說的推斷,他僅僅是抱著她,把身體的溫度給了她,而不是內力一類的東西。
難道……?
緋玉細細想著,想到一個異常匪夷所思的可能性,臉頰不禁抽動。
難道,她身上毒性散發的寒氣,需要人替她暖熱?
頓時就想扔碗摔凳子了,這是什麼毒藥?!
那皇帝為了牽制人,下毒無可厚非,但是,沒有必要那麼缺德對不對?難道讓她這樣中了毒的人,一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逮了誰抱誰?
再想想藍弈方才的表現,他不願做的事,已經呼之欲出。
緋玉心中一陣惡寒,一把抱起桌上打著瞌睡的銀狐,奔出門去。
必須盡快會京城找那皇帝續藥,這毒能抑制多久,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再次發作起來,會不會……
藍弈抵死不從?他以為她願意?!
這回緋玉真的有動力了,連騎馬的姿勢都不同了,生生一副奔命的樣子,一路如離弦之箭。
到了夜晚仍舊會冷些,她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停下來。銀狐被凍得顫抖不已,索性就扔給藍弈,命令他先抱一會兒。
哪知,一向乖巧溫順的銀狐,到了藍弈懷里,便齜牙咧嘴張牙舞爪,折騰個天翻地覆,撓得藍弈手上層層爪痕滲血,自己身上的毛也被揪掉了不少。
就這麼折騰著,一行人在三天三夜狂奔之後,終于回到了璟朝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