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院可能許久無人來過,倍顯得清幽,枯葉散落在地無人打掃,又顯得些蕭索。
小院之中共三間房,緋玉只需一看便知,她肯定是住主屋。
院內無人,緋玉抱著銀狐進了屋,屋內已經有了些許浮塵。
看來,只要她不在,這里,沒有人進得來,或許,是沒人敢進來。
緋玉打量著她未來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小廳一側是書房,而另一側,轉過一道雕花鏤空的木欄,便是臥房。
整間屋子,可以說,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屋內有沒有人,一覽便知。
屋內擺設極其簡單,除了些桌椅之外,裝飾品少到了可憐,或許也能叫寒酸。
床幔為黑,被褥為白,看來,之前的緋玉,著實沒什麼情趣可言。
身為女子,連些脂粉首飾都沒有,空蕩蕩的妝台上,只有一把木梳,散落幾根發帶。
緋玉這時倒有些後悔削去了長發,早知道之前的緋玉僅是將頭發束起來,她也不用剪了頭發做掩飾了。
最好的掩飾就是低調,就是一切如常,她……是有些沖動了。
懷里的銀狐掙了掙,緋玉彎腰將它放在了地上,只見它四處看看轉轉,也不去管它,小動物,到了一個新環境,總喜歡先熟悉過來。
緋玉打開衣櫥,又撇了撇嘴,毫無趣味的女人,所有的衣服,除了款式略有不同之外,清一色的黑。
隨手挑了幾件,緋玉想象著從一路上看來的穿著方式,從里到外換了,走到銅鏡前一照。
一身肅黑長袍,細碎利落的短發,再配以臉上彰顯冷硬的面具,活月兌月兌一個殺神。
一回頭,只見銀狐就站立在她身後,直定定看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這小家伙看著她換的衣服?
不過轉念一想,罷了,小動物而已,公的又怎樣?
正在這時,白沐在院外朗聲稟報道︰「主子,皇上派聶公公來接您進宮面聖。」
緋玉深深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皇帝,北宮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