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門這撥人中,有一人手上挾持著一個女子,雙手被反剪在後,半昏迷狀,幾乎是被人縛在身前。
那身上衣衫極盡破碎,全是刀傷劍傷,恐怕是經歷了一場惡戰,體力不支或者受傷太多,才被人擒住。
而藍弈,拼力搏斗之時,偶爾瞟一眼那女子。
哦?藍弈的人?
只見那些來挑釁之人也各各身手不凡,藍弈等人雖也拼命,但似有所顧忌,束手束腳之下,佔不了什麼便宜。
然而,那些來挑釁的人,為首者身材威猛,乍看下去,竟抵得上緋玉兩個,只是一個大男人,說話著實難听……
緋玉悄悄進門,忽然腳尖點地,如風影一般掠過一人身側。出其不意,一手猛襲向那人雙臂,一手已經將那女子攬了過來,再次掠身,人已經到了幾步之外。
開玩笑,真以為她這幾日在院里養豬呢?
自從知道這個身體擁有內力,她就暗地嘗試過了,已經漸漸模到了些門路,再結合她自身的技巧,內力算是如虎添翼。
但是,其他的她還不會用,僅能讓自己的速度快些,身體輕一些罷了。
然而,一動之下,緋玉又感覺心肺間隱隱撕痛,顯然,那內傷還是沒好。
眾人一見她進來,紛紛收勢散開,分立兩側。
緋玉看著被傷得不成樣的女子,半昏半醒,似乎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怎麼回事?」緋玉冷著一張臉問道,其實,就算不冷著臉,臉上這面具,也已經夠冰冷了。
白沐微微有些氣喘,手臂上已經有了一條血痕,上前兩步剛要回話,只听那震天的聲音又響起了。
「緋玉,你安插眼線入南營司,意欲何為?未免欺人太甚!」那男子發聲之時恐怕灌注內力,一語出,震得緋玉耳中嗡嗡作響。
「你是誰?」緋玉冷酷至極又帶著挑釁問道,這話可以問,就算是曾經認識,這麼問,也可以當做是挑釁。
果然,那男子登時一臉漲紅,卻恨恨報上了名號,「南營司負責信梟,戴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