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沐為什麼又一次跳出來做老好人,緋玉倒也順下了意思,開口道︰「那好,此事作罷,你們可以走了。」
一語將形勢顛倒了過來,她反倒成了既往不咎的了。
「你以為這麼就算了?」戴輝恨恨問道。
「那你想怎麼樣?」緋玉挑眼問道。
「帶著他的人頭,去南營司登門謝罪!」戴輝一手指向藍弈。
「你沒睡醒麼?」緋玉怪異加郁悶的一抬眼反問,不禁帶上了自己習慣性的說話方式。
然而,這果然不是之前緋玉的說話方式,一語出,所有的人都愣了。
一向冷酷無情,手段毒辣,做事說話死板到底的緋玉,居然學會了幽默嘲諷。
但誰也不了解,這樣的方式,如果是在這樣的場合,反而代表著緋玉已經在憤怒的邊緣。
戴輝惱羞成怒,知道今日已經討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便宜,憤然開口道︰「好,緋玉,敬酒不吃吃罰酒!提醒你,看好了你的狗,再敢踏入南營司半步,我們就直接炖了吃肉!」
一番極盡侮辱,眾人均氣得拳頭緊攥,咬牙切齒,被人打上了門極盡羞辱,卻無奈此人殺不得。
白沐一把拽住欲要上前拼命的紅殤,然而,他拽得了一個,卻擋不住兩個。
只感覺一道厲風閃過,前一刻還異常囂張的戴輝,此時脖頸喉嚨處猛地噴出一股血,血柱直射半空,連一絲聲音也沒發出,難以置信瞪大著眼楮,砰然倒地。
再看那傷口,居然是用指尖生生豁開。
「你也回去提醒你的主子,北營司也不是瘋狗撒野的地方。不過……你沒機會了。你們听清了沒有?!」緋玉突然看向戴輝身後眾人,方才還冰冷淡然的眼中,此刻怒火極盛。
她有心不去計較,她連自己的心性都可以無視,她一次次告誡自己要低調。
但萬事都有底線,就算是白沐他們對自己退避三舍,但他們仍舊是她的手下,最起碼名義上是。
至少現在,她還有力氣陪他們玩,就容不得自己玩的這麼憋屈。
低調,隱忍,不能挑事,她都知道,可是,被人打上了門,罵個狗血淋頭,她要是還能保持低調,那就真是烏龜了!
緋玉甩了甩還沾著血漬的手,眨眼間,戴輝身後那些人紛紛逃命一般跑了,順道,還背走了那具死不瞑目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