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在一瞥之下,發現紅殤的身上,同樣有不少鞭打的傷痕。
按照她之前的猜測,紅殤和之前的緋玉,絕對有曖昧。
而看紅殤那麼驕傲的人,居然屢屢放下了身架,只求一個真正結果,她原以為,之前的緋玉,對紅殤也是不同的。
但是,那些傷,同樣出現在紅殤身上,她……是不是將一切想得過于簡單了?
「主子,藍四越矩,願代為受罰。」藍四便是那行刑的人,一見緋玉,立即棄了鞭子,跪倒懇求。
「不用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緋玉淡然說道,見著藍弈稍顯萎頓的身形,不禁暗嘆,這北營司的規矩,是否該變變?這麼打下去,哪怕再是精英,遲早打成廢柴。
「還有,藍弈,信梟行事本就比尋常人艱難些,今後,信梟再有閃失,只要不是大禍,你這罰,不用隨了。」緋玉對于這種類似連坐的方法甚不敢苟同。幸好藍弈的手下各各听話,否則,幾個人聯合起來舍身做陷阱,藍弈就得被活活打死了。
「主子……」藍弈听到恩典,不但沒有任何謝意,反倒驚恐起來,不顧身上傷痕滲血,伸手將衣服披上,遮掩的身體。
緋玉不禁一窘,回想了想方才說過的話,很曖昧麼?很討好麼?很有目的性麼?應該沒有。
那麼,藍弈為何一臉驚慌……仿佛看見了色魔的微笑?
不禁嘆了口氣,不解釋,越抹越黑的事,解釋個屁。
哪知這嘆息,在藍弈听來,如同未能得手的遺憾……
「對了,藍弈……」緋玉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猛地回頭,又一次對上藍弈驚恐帶著防備的表情,磨了磨牙道︰「這幾日若是傷好了,查查北宮墨殞近幾日又做了什麼,有沒有將要做什麼的打算。」
「屬下遵命。」
而與此同時,另一間牢房中,白沐掂量著手中的鞭子,一籌莫展,最終扔給了一旁的白一,吩咐道︰「鞭兩千,不準打臉,不準打要緊的地方,掂量著些,主子不讓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