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小家伙生氣了。
緋玉惆悵之余想道歉又找不到它,只得無功回返,它應該只是生兩天的氣吧?應該不會再也不回來了吧?
她今日忙碌了一整天亂七八糟的事,本想跟它聊聊呢……
眼看著外面已經黑透了,這麼冷的天,小家伙不會感冒吧?
緋玉心中懊惱無比,正擔憂著,只听院外響起了紫瑛的聲音。
「主子……」
主子,主子,前幾日連個人影都見不著的眾人,今日這是怎麼了?事件頻發,有多少事能不能一氣說完或者分批做?
緋玉揉了揉額角,帶動著臉上面具撕痛,但听著紫瑛的急切,最終還是妥協了。
紫瑛她們對她也是能躲就躲,找她,想必就是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麼?」出了院,緋玉見著一臉焦急似火的紫瑛,微微一愣。
「主子,風碎身上的毒……若是平常,倒也挺得過去,可如今……」
就算是紫瑛沒有說下去,緋玉也听明白了。冰火兩重天,加上紅殤的藥,再加上數十日的刑囚……這也是當時她說服自己的原因,就算僥幸能活下來,風碎,也只能是個廢人了,而如今,怕是挺不過去了。
紫瑛的目的,緋玉也明白,無非是拜托她再進宮,向皇帝再要一顆解藥,但是這事,說的倒是輕巧。
這種牽制人的藥,解藥突然沒了一顆,跟北宮墨離說扔池塘了?他信麼?
那就要將這事情來龍去脈說一遍,可是,這樣一來,說多錯多,不知要費多少口舌去圓這個謊,能不能圓的住,還是未知。
更何況,實話一出,紅殤,白沐,都月兌不了干系。
她不了解北宮墨離,他所能接受的底線,她更是一無所知,萬一北宮墨離一個翻臉要大開殺戒,以她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她能保全得了自己,卻保全不了所有人。
「主子,風碎跟著主子七年了,還請主子看在……」紫瑛見緋玉遲遲猶豫著,不由焦急開口。
「不用說了,我進宮一趟。」緋玉深深嘆了口氣,好人做到底總行吧?
又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她如今要救的人,很可能一醒來就能要她的命。她有一種……挖坑埋自己的感覺。
突然感覺……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