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玉在院中尋了兩圈,最終能夠確定,銀狐並未回來,小家伙難道真的感冒了?
但是,銀狐來來去去,她也曾讓藍弈注意一下,卻無奈,小家伙鑽洞爬牆,信梟跟蹤人的本事不差,卻也跟不上這樣神出鬼沒的小動物,只能作罷。
回房,見著兩個俏生生絕美不可方物的女子,說是隨侍,恐怕就是監視。
她這一怒上心頭,不管不顧的離開,禍害太多人了,這個時候,她就算是想逃……除非殺出一條血路。
「你們先出去。」雖同樣都是女人,但是被比自己還美的女人盯著自己洗澡,這個心理承受能力,她還欠缺。
還好兩人並不會目不轉楮盯著她,她畢竟是北營司的主子,而不是被軟禁的犯人。
緋玉清洗著身上煙燻火燎的痕跡,看著白皙連一道劃痕都沒有的胳膊,不期然想到了紅殤。
雖然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但是痛卻是由她來承受,而這本該是她承受的痛,如今是紅殤在承受。
她身上沒有一處傷痕,就連露在外面的部位,也沒有被火燒著。她隱隱記得,紅殤抱著她沖出火場的時候,身邊總是縈繞著風,將舌忝上她衣角的火吹開,而他自己……
緋玉深深嘆了口氣,她已經分不清究竟是之前的緋玉欠了紅殤,還是她,也欠了紅殤。
「主子,白沐求見。」門外紅三突然稟報。
「稍等。」緋玉又是一陣嘆息,暫時逃不了,她就還得應這個場,否則,被如狼似虎的眾人包圍其中,露餡等于被大卸八塊。
總之,肯定比燒死要難看許多。
緋玉換上一套干淨清爽的衣服,照了照鏡子,仍舊是一身墨黑,銀白色的面具,似乎真的是看慣了,也不像當初看著那麼厭惡了。
白沐緩著步子走入,一身白衣勝雪,與她一身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微微有些刺眼,卻也覺得心中不那麼壓抑了,或許,她也該換身白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