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重要,隨你。」夜溟低沉又帶著幾分飄渺的聲音再次隨性響起,混著一室茶香竹韻,讓人想浮躁也浮躁不起來。
緋玉看著茶杯中飄蕩的女敕綠,輕啜一口,唇齒留香之余,一股暖流似能暖透了晨起發涼的身體。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著,隔著屏風,一人一側。
什麼也不說,似乎兩人都在品著茶,都在享受這難得的靜謐。
久久,緋玉才發現,在這里,她居然可以什麼都不想,不去思考,不去謀劃。
她在二十一世紀,都從未找到過這麼能讓自己安靜下來的地方。
「你……真的就這樣不見人?」緋玉終于出言打破了寧靜。
「我從不屑謊言。」夜溟清淡說道,肯定了自己曾說過的話,似也是肯定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緋玉輕輕嘆了口氣,人各有志,莫強求,他說見不得人,她還能硬闖過去不成?那也未免……太不優雅了。
「緋玉,可喜歡這里?」夜溟突然轉了話題。
「不錯,很清靜。」緋玉誠實答道,確實清靜,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哪怕樓下廳中坐滿了人,這里也听不到喧嘩,甚至只要不開窗,也听不見外面車水馬龍。
這里,是一個似乎隔絕了的世界。
「那這里送與你可好?別誤會了,不是整間夜風樓,這間茶室本就是我閑來坐著的地方,你如若喜歡,閑來坐坐,我會交代下去。」夜溟小開玩笑說道。
「為什麼?」無功不受祿,這一點,緋玉還是明白。憑白將一個茶室送與她閑來坐坐?她們只是見了一面,似乎……還不熟。
「能有耐心等著見我的人寥寥無幾,如若不是你約見,我恐怕也看不見幾個活人。」夜溟依舊玩笑著。
緋玉也不禁一笑,「是啊,要見你,比見皇帝還難。」
「近來風冷,我興許也難再出去,沒事了陪我聊聊,我給你講故事。」
緋玉不禁笑抽了肩膀,給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