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的緋玉倒是沉穩淡定,然而,躺著熟睡已經沒什麼知覺的緋玉,卻躁動著。
臉上女敕薄的皮膚難免見空氣,沒什麼抵抗力的皮膚開始漸漸干燥,慢慢緊繃起來。
緋玉無意識的伸手,臉上癢痛難耐,手指就向著臉上撓過去。
銀狐感受到動靜,忙抬頭,一爪子按住了緋玉的胳膊。
無意識的緋玉繼而抬起另一只手,又被銀狐後腿踩住。
然,小小的銀狐哪能壓得住一個大活人?
緋玉兩手一抬,咕咚一聲,銀狐被掀到了床底下。
銀狐嗖的一聲竄上床,四爪並用,與緋玉的雙手搏斗著。
被屢次掀下床之後,銀狐終于惱了,一口咬上了緋玉的手背。
「啊!」緋玉驟然驚醒,下意識一揚手,銀狐被甩飛了出去,輕盈靈巧落在地上。
銀狐向著虛空中瞥了一眼,繼而又跳回床上,鑽入緋玉懷中。
緋玉從夢中回過神來,再看看手背上尖尖的牙印,突然伸手,一個爆栗敲上銀狐的腦袋。
「早不咬,晚不咬,你還真搗亂的是時候。」
那個女鬼剛要說出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被銀狐這一咬,全泡湯了。
銀狐不悅瞪了她一眼,甩了甩頭,或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或許不屑于解釋,優雅趴下,不理她。
緋玉覺得臉上癢痛,剛要伸手,猛地停住。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撓,別說臉上還殘留著毒藥,撓了肯定會破相。
如果夜溟真的是絕世名醫,興許還真有痊愈的可能。
復又躺下,想重新繼續那個夢,想女鬼還未離去,卻就像真正夢醒了一般,再也無法回到之前的場景。
昏昏沉沉剛睡著,就又被銀狐撓醒或者咬醒,翻來覆去折騰至天蒙蒙亮,緋玉終于挫敗著起身。
看了一眼同樣睡意濃重連連點頭的銀狐,緋玉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你接著睡,我不會再睡著,也就不會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