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被事事都炸毛的紅殤堵得沒話說,最終深深嘆了口氣。
他也明白,紅殤和風碎的糾葛,哪里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呢?
他此來,為風碎說句話是其一,其二,也是怕紅殤心里再生憤恨,又惹出什麼事。
不過,見紅殤半個字都听不進去,也只能作罷。
「白沐,主子命你將之前的事都告訴風碎,你不會再告訴他,我與他有仇對不對?」紅殤突然問得莫名其妙。
白沐點了點頭,「沒錯,如果風碎只有十歲的記憶,他不會記得這麼多年來你屢屢找他麻煩。
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不會告訴他那些過往。
所以,我此次來,也是希望你能將這些忘了。
十年過去,你做下的那些事,還不足以平息你的憤怒麼。」
「他忘了,他忘記就能挽回結果麼?主子寧可要一個白痴一樣的影,也不願意換人。」紅殤一聲苦笑,仰頭灌下整整一壺酒,遂扔向一旁,酒壺瞬間摔得粉碎,聲聲碎人心。
「其實主子心中,你和風碎沒什麼不同,你又何必非要掙個明明白白呢?風碎是影,你是紅殤,你們二人本就不同……」
「不,確實不同。」紅殤突然打斷了白沐的話,苦澀說道︰「其實十年前就已經不同……白沐,我可以告訴你實情,十年前,影不是比出來的,是主子自己選的。」
白沐微微一愣,重新坐回一旁,靜等下文。
「當年風碎比武無勝機,索性使詐,哪里能逃得過我的眼楮?」紅殤苦笑得肩頭聳動。
「可是,我識破了計謀,卻沒看透主子的心思。當時一顆石子,將我踝骨都打裂了,試問,當時誰有這等身手?」
白沐突然皺了皺眉,思索著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一顆石子能打碎一個人的踝骨,力道和準頭都需極佳。
當年他們都是初入北營司,形如毛頭習武,要問誰能有這等功力,自然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