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家事無解,權力之爭本就是處處提防,就連親兄弟之間,恐怕信任也是有條件的。
緋玉知道,她解不開這個結,她也不想解。
大不了就是多個惹禍精,她沒事的時候裝裝樣子去收拾收拾爛攤子而已,必須要把北宮墨殞穩住,如果他這個時候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晌午已過,緋玉看著已經失了機靈氣發蔫的北宮墨殞,開口道︰「還沒吃飯吧?北營司的粗茶淡飯,一起?」
一听吃飯,北宮墨殞頓時抬起了頭,方才萎靡一掃而空,滿臉都是欣喜。
緋玉吩咐下去,飯菜也來得極快,看著北宮墨殞瞬間變化的神采,心中倒也有了猜測。
皇子,王爺,一個高高在上卻地位無比尷尬的人,做什麼不做什麼都讓人有說不完的話。
做得好那叫居心叵測,意圖謀反。
做的不好,那叫廢物草包,紈褲無能。
而北宮墨殞則是個有想法,卻被之前緋玉提前告知所有不可行的人。
不知道他有什麼志向,但是他不是紈褲,他做這些,或許只是想吸引些注意吧,他希望,有人能夠關心他?
緋玉心神一動,夾了筷子菜給北宮墨殞。
據消息說,北宮墨殞年十八,早就成年,卻遲遲一妻一妾都未娶,他的生活,遠比北宮墨離要寂寞許多。
「緋玉,皇兄近來對你可好?」
緋玉微微一愣,話題突然轉到她身上了?
「還好。」
北宮墨殞卻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抬頭皺了皺眉道︰「不用瞞我,他怎麼可能對你好?」
「知道了還問?」緋玉毫不吝嗇仍他一個白眼。
北宮墨殞淡淡一笑,本就俊朗的臉上閃爍著暖意陽光,恐怕也是因為緋玉今日顯得過于隨和親切,又願意听他說了大堆抱怨,得寸進尺道︰「我以後常來找你,你會不會再趕我走?」
「會。」緋玉斷然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