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皇上應該多關心肅王,興許他入宮也能陪陪皇上。」緋玉忽的轉了話鋒,心中卻一陣寒意襲來,令她不由得隱隱發顫。
北宮墨離靜靜看著緋玉,越看只覺得越陌生,不,或許不是陌生,而是離他越來越遠。
他屢屢想留住她,想將她留在身側,卻無奈,總是事與願違,將她越推越遠。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做錯了?
「緋玉,不談他可好?你好不容易才進宮,我看你臉上傷還未痊愈,這里正好有他國進貢的上好藥品,不妨先試試。」說完,北宮墨離走到一旁櫃格前。
而緋玉听完這些,心已經寒透了,北宮墨離,墨殞是你的親弟弟,你利用完了他,難道就不能多問一句?
她無法明白,為什麼之前的緋玉能夠欠下這麼多情債,她到底哪里好?能夠引得幾人極盡瘋狂。
難道,這才是這個時代女子生存之道?
但是她做不到,之前的緋玉興許真的有個人魅力,長袖善舞,引得一干男子拜倒石榴裙,但是,不管這些情是不是真的,她都不願再繼續。
「想什麼呢?」北宮墨離難得露出一絲顯牽強的笑意,將藥瓶放在緋玉手中,「這藥此前已經找宮女試過,無毒無害,大可放心用。」
緋玉又是一陣寒,將手從北宮墨離掌中抽出,突然屈膝跪倒,「皇上,緋玉僅願做北營司的首領,還望皇上能夠開恩。」
她來的時候還沒想過要這樣,但是,來了之後,證實北宮墨離所做,她就連假意逢迎也不想做了。
或許,她能賭,賭的是之前的緋玉對于北宮墨離來說太不同了,但是她贏,又是一份情。
御書房內一片寂靜,幾乎能听得門外麻雀撲騰飛過,屋內燻香靜燃。
「緋玉,你心中所想,我都清楚。」北宮墨離終是一聲嘆息,頹然坐在了一旁椅上,沙啞著聲音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