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峰不由分說,又一只鐵臂勾上緋玉的脖子,拖了便走。
「別裝了,你小子小時候干過的事,拿著墨離給你的銀子,扮男調戲姑娘,扮女玩小倌的鳥,大了倒能裝。」卓凌峰一派豪爽,揭著兒時的丑事。
「我沒干過!」緋玉下意識一回,頓時想死了,之前的緋玉,不會那麼荒唐吧?!
「我說是小時候,又沒說你真干!」
緋玉更想死了,之前的緋玉,打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路踉蹌,只听得卓凌峰低聲嘀咕著,「墨離那小子不在……」
「人家現在是皇上。」
「是啊,物是人非……」卓凌峰終于蹦出一句文話,松開了緋玉的脖子。
緋玉揉著火辣辣的脖子跟在卓凌峰身旁,身後幾人貌似也喝了些,一同上前,簇擁著卓凌峰勾肩搭背,雖有敬慕之情但也無拘無束。
卓凌峰與幾人笑罵著,不拿架子卻無損威嚴。
緋玉在旁看著這一切,看著卓凌峰臉上灑月兌快意的笑容,同他相比,突然覺得,他才是翱翔天地間的雄鷹,而她,是只永遠也飛不出院牆的小雞。
然而,雄鷹翱翔,天地盡在腳下,那種豪情,更襯得她這只小雞,仿佛在院內整天只算計怎麼能多搶得兩條小蟲。
卓凌峰見緋玉久久不說話,伸手推走了幾人,一勾緋玉的脖子道︰「想什麼呢?從小就看你這麼多心思,這麼多年了也沒變。」
「凌峰,什麼時候能調回來?」緋玉從那些卑微中回過神來,掂量著問道。
如果說以防萬一自保,軍權絕對是最好的依仗,但是邊關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卓凌峰又是哈哈一笑,拍著緋玉的肩膀道︰「你小子終于把心肝肺找回來了?會想念人了?」說完,還真思考了一下,「五年十年興許也有可能,要麼等到北辰亡國?」
緋玉頓時一陣泄氣,五年十年……北辰亡國……還是算了吧,到時她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