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後宮,無數佳麗,一道手諭,落定無華苑。
「聶如海,撒野也要看地方,你有幾個腦袋?!」
一聲怒吼,驚起宮殿外鳥雀四散而逃,贅雪灑落。
宮殿內,淡雅檀香裊裊青煙,卻掩不住風雨欲來。
封昕瑾一張俊臉陰沉如狂風極夜,厲眉斂目,如果目光能化作利刃,早已將眼前之人凌遲百遍。
「呦,瞧您說的。」聶如海一臉皮笑肉不笑,操著特有的尖啞嗓音,「哪敢在您這兒撒野呢?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假傳聖旨不是?
皇上手諭,無華苑封昕瑾半月後侍寢,這可是天大的榮寵,奴才……先在這給您道喜了。」
「要我的命就直說!」封昕瑾怒吼出聲,憤然起身,「回去告訴他,除去我無須如此大費周折,千刀萬剮,車裂湯蠖,我封昕瑾絕無半點遲疑。封家滿門忠烈,絕不受此侮辱!」
聶如海臉上堆滿了不屑與假笑,奉迎卻更似譏諷說道︰「這話您說錯了,皇上怎麼舍得要您的命呢?世人皆知,宮里的男男女女,誰能比得上您的風姿?再者說了,您在這無華苑里已經住了兩年,您以為……您又是什麼呢?」
「滾!」一聲怒吼,震耳欲聾,封昕瑾卻頓時月兌力坐回椅子上。
一雙手緊緊抓著紫檀木的雕花扶手,關節掙得發白。
昔日的他,一掌便可將這座椅拍得粉碎,而如今,他用盡全身力氣,只換得指甲生生剝落,染紅一方素白衣袖。
「呵,奴才現在還不能滾。」聶如海頗為得意挺了挺腰桿,瞥了眼身後二人道︰「皇上擔心您不懂得侍寢之道,特地吩咐挑選了兩個精通的奴才,幫您準備準備。
還讓您半月準備,顯然是怕您傷了身子,您該謝恩才是。」
兩個小太監幾步上前,一改方才低眉順眼的模樣,抬頭肆無忌憚上下打量著封昕瑾的身體。當看到那頻頻滴血的指尖,微微皺了皺眉,兩兩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