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玉有點郁悶,甚至如果不是眾人在場有失身份,她都想撓撓頭了。她就這麼像個色魔麼?之前的緋玉在藍弈心中就留下這麼個印象?
紅殤微微一笑,幾步擋在了緋玉身前,一臉嘲諷對著藍弈道︰「少臭美,主子還看不上你,要想真有什麼特殊的待遇,先把你那和尚還俗一般的頭發處理好看了。」
一句話,解了藍弈心中驚恐疑惑,卻也以至于不管過了多少年,藍弈的頭發永遠是一把抓不起。
屢屢談起藍弈,緋玉只是笑得窘迫,笑得無奈,眾人也總是哄笑一談,藍弈的頭發,永遠問題是焦點。
日子流水一般過,紫瑛在白沐房中呆了整整五日,才回到自己房中,連澡也沒洗一個,倒頭睡了三天,而又能讓眾人眼楮一閃的是,白沐在這三日之內,一人快要將紫苑門檻踩破。
但是日子真的不能就這麼流水下去,因為,封昕瑾終于清醒了。
緋玉不得不去面對封昕瑾,哪怕是給他一個交代。哪怕無論是什麼交代,對于現在的封昕瑾來說,都是毫無用處的。
「紅殤,信我麼?」緋玉一句話問得自己都沒有底氣,一想到初見封昕瑾那種鬼上身的感覺,她甚至懷疑那符紙不在身上了,但是,她又清楚地明白,之前的緋玉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身上的符紙一直隨身。
這才是讓她最恐懼的,試問,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意志都會被莫名影響,她真怕,真怕看見封昕瑾的眼楮,在不屬于她的那段記憶中,那雙眼楮,足以震顫她的靈魂。
紅殤偏頭微微一笑,「你會當著封昕瑾的面掐死我麼?」
「如果我真的這麼做呢?」緋玉問得極其認真。
「那我就索性殺了你們兩個,成全你們做亡命鴛鴦如何?」紅殤答得極其不認真。
「我是認真的。」緋玉惆悵的揉著額頭。
「我也是認真的。」紅殤臉上的笑容退去,那眼眸中閃動著的火光,讓緋玉不禁心驚,「如若你真有一天恢復了記憶,我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