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緋玉數日以來,並未身不離塌照顧夜溟。從夜風樓那里取來了夜溟常用的藥材,交與風一負責熬制。而她,每日將藥粥帶入密室,但是,夜溟根本吃不多,頂多幾口,就虛弱得連嘴也張不開了。
直到現在,她仍舊沒能理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想些什麼,大多數時間,她就坐在房門外的石台階上,看著一院子的白雪,靜靜的想。
回想之前與銀狐的過往,回想與夜溟鮮少幾次的見面,偶爾還會想起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她總覺得,那夢里的人就是夜溟,但是夢里發生的事,她不明白。
風碎外出找夜溟去了,按理說不會那麼久了還不回來,但偏偏他臨走時緋玉交代了一句話,找不到就別回來,這樣一來,還真不知道風碎那個一根筋的家伙何時才能回來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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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寂靜一片,空氣算不得多好,且流動性極差,夜溟仍舊伏在床榻上,氣息微弱。如若不是之前風碎照料得好,那些內力殘留在身體里支撐著他,要照之前的身體狀況,他都不知道死過幾回了。
突然,密室中一片黑影劃過,一身墨黑的冥王現身出來,卻是帶著些許狼狽,面色不怎麼好看,動作也不再那麼瀟灑。
幾步走近了夜溟,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夜溟緩緩睜開眼,看著這樣的冥王,眼中疑惑。
「不用好奇,被天雷劈了。我見你當日實在是撐不住了,怕她真的對你下手,想將那些舊事讓她看看。結果,一股腦塞進她的夢境錯亂了不說,還泄露天機挨了一道雷。」冥王泄氣的說著,一臉窘迫。
夜溟緩緩眨了眨眼,就已經算是回應了。
「她對你好不好?我之前休養,沒來看過。」冥王小心翼翼問著,如果可能,他真的不希望昔日好友在這里遭這份罪,但是夜溟的倔脾氣,他也見識了千年,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破例了。
夜溟仍舊緩緩眨眼,只是那眼中,絲絲痛意流露。
「她虐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