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緋玉並非單純囚禁夜溟並且肆意折磨他,也並非是不上心,僅僅是疏忽而已之後,風碎一刻不停,讓風一風二迅速去燒熱水,甚至直接命風三自己在手臂上劃了一條深且長的口子,再懇求緋玉下令找紫瑛,爭取要到最好的傷藥。
平日里看似有些單純懵懂的風碎,他的手段,緋玉竟有些覺得比不上。
那也是他的手下,一道命令……
或許這就是古人和今人的不同,在她眼中,手下也可以是伙伴,但是在他們眼中,手下只是工具。然,規則似乎早已形成,風三捂著手臂站立一旁,眉宇間就連一絲憤恨也找不到。
消息遞出去極其含糊,紫瑛匆匆跑來,居然見到受傷的是風三,頓時癟了癟嘴。要知道,尊卑有秩,她自己也是主子,哪里有給下一級別療傷的義務?
「主子,那只狐狸怎麼樣了?」
「死了。」緋玉冷硬著臉答道,後又看向風三,「紫瑛,務必用最好的藥,無需你動手,拿藥便是。」
「主子,他傷的並不重,普通的金瘡藥,十天半個月就好了。」紫瑛撇了撇嘴,一听說銀狐死了,難免傷心,對風三就更不客氣了。
「我再說一遍,用最好的藥,一只狐狸都用得,風三為何用不得?」緋玉一臉的冷酷,說出的話也拿足了一個首領該有的架子。
紫瑛沒轍,恨恨看了風三一眼,磨蹭著從藥箱中取出一瓶藥,正考慮找個什麼東西舀出一點兒便是,只听緋玉又道︰「全都留下。」
無奈,只得咬著牙將藥瓶放在桌上,又听著緋玉的吩咐說,怕風三養傷之際躺得太久,連治褥瘡的藥也留下。
紫瑛此次來,莫名其妙大出血,精貴的傷藥居然留給了個下屬,自然有些忿忿。忽然看向風三,英挺的眉眼,堅毅抿著薄唇,那身形也是極好,寬肩窄臀,雙腿修長,頓時明白了幾分。
一出玉園便開始搖頭嘆息,所謂相知相守,什麼愛呀疼惜,也就那麼回事,紅殤剛走沒幾天,主子那份疼惜就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