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對不對?既然只是猜測,那就可以說,沒什麼把握。
緋玉只是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沒有誰是聖人,夜溟也一樣。
他並非到凡間歷劫,那麼,他必定不是來普渡眾生的。
之所以挑明了說話,甚至說出曾經顧忌萬分不敢出口的猜測,其實緋玉並沒有什麼高明的計謀,什麼攻心為上。
她只是……心情不好,她只是……傷口開始痛了,想要轉移注意力而已。
本性?
鬼扯,她死也不可能跟那個變態相像!
也可能……
緋玉不禁又看向紅殤,她被紅殤傷到了吧。她從未愛過人,雖然沒替紅殤做些什麼,但是,她認真在付出著。
她是認真的,但換來的,是恨。
從什麼時候開始心灰意冷,其實她也不清楚,她只覺得,雖然心髒仍舊劇烈跳動著,卻已經冰冷僵硬了。
久久听不到夜溟答復,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
她的問題很難答麼?
心情不好之下,看到有人吃癟自然說不出的痛快。
緋玉用力搖了搖頭,不能這麼想,不能往變態的方向發展。
「如果我說是呢?」夜溟輕飄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清清淡淡的,仿佛空谷梵音。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如果。」緋玉抱著雙膝,連頭也沒回,「如果真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害了你,你若是不想報仇的話,需要我怎麼補償你,直說便是。你就這麼總是直盯盯的看著我,總有一天積怨成恨,對你對我都不好。」
一席話敞敞亮亮,其實緋玉什麼都能猜得到,她只是不想去面對。
變態也有變態的好處,她可以冷漠的無所顧忌直剖真相,放縱自己,不管是傷了自己也好,傷了他人也罷,痛快就是。
破罐子破摔,這個形容很恰當。
夜溟又是久久不語,當緋玉正要說句無聊的話結束話題的時候,突然間,一抹竹韻帶著淡淡的藥香籠罩了她,「別這樣……」
「夜溟,兩個時辰以前,我還在抱著紅殤哭,這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