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夜公子有話交代,您身上還有傷,切勿呆得太晚。」風碎一板一眼傳著話。
也就是說,夜溟知道緋玉在這里,也知道,她興許會看著紅殤很長時間。
料事如神的神仙?緋玉暗暗磨了磨牙,翻身跳下樹來,「你回去吧,告訴他,不用他操心。」
說完,也不理人,轉了個彎,已快到紅殤的門前。
「主子,紅四無能。」
緋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她原以為受傷的紅殤有女子的關愛,能比男子更容易接近些,但是,仍舊無用。
深深吸了口氣,滿心的惆悵,不吃不喝。就連藥,她都不可能指望紅殤主動去喝,更別說身體上的傷需要換藥,紅殤不讓人近身,他自己會麼?
從袖中抽出一根細細的香,取了一旁燈籠火點燃,小心翼翼伸進了門縫。
她算不算有先見之明?
曾在離開北營司的時候,她就想過,可能有擺不平紅殤的時候。但是,總點穴,一來她不會,二來對紅殤身體也不好。
索性問紫瑛要了點小玩意,據說效果不錯。而紫瑛常年在北營司淨做醫者的事,好不容易有其他用途,罕見的慷慨大方。
但是,緋玉猶記得當時紫瑛看她的眼神,有點點猜測,也有點點齷齪……
紅一等人眼睜睜看著人給自己的主子點迷香,臉上的表情都有幾分僵硬,但是,主子們之間的事,他們也插不上手。
緋玉從紅四手上又接過一碗粥,往嘴里放了顆解藥,這才推門而入。
將床邊的小幾扶起來,端了藥和粥放在上面,這才看向昏睡的紅殤。
自從他回來,也已有十日,但回來之後仍舊快速消瘦,如今那張臉,已經比昔日滄桑了太多。
緋玉輕輕坐在床邊,手指不禁撫上紅殤的臉頰,突然莫名一笑,她如今所作所為,確實有點齷齪。
迷香本就是令人不齒的下三濫把戲,她如今只有把紅殤迷睡過去,才敢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