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听到呼聲,去找風碎,才發現他仍舊昏迷著,一路跑進了屋內,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心里有些欣慰,他的主子,可以不用再受委屈了吧?女人都是注重貞操的,已經被男人抱過,那麼她,就屬于主子了吧?
這樣,主子就不會再落寞了,不會再有那種憂傷的眼神。
夜月又悄然退了出去,臨走時,輕輕關上了門。
夜溟不知哪來的力氣,緊緊將緋玉摟在懷中。
先不說夜溟平日里總與她隔著些距離,哪怕是那一夜,夜溟忘情抱了緋玉,被她冷言拒絕了之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忘記了這件事,仿佛這就是一個錯誤,仿佛……一切從未發生。
在緋玉眼中,夜溟對她一向禮遇有加,頗有高高在上的君子風範,縱然她隱隱知道夜溟的想法,但是……
夜溟支撐得很吃力,卻久久不願放手,緋玉手足無措,卻不敢推開他。
是,是不敢。並非怕傷著他,夜溟還沒脆弱到這個地步,但是,她有直覺,如果她推開,夜溟會傷心。
傷心……
緋玉猛地一驚,她怕……夜溟傷心?
「夜溟……」緋玉說著,撐起自己的身體。
夜溟似乎感覺到緋玉要掙月兌,緊了緊手臂,支撐得太吃力,手臂已經有堅持不住的顫抖。
一瞬間,緋玉心中百味雜陳,夜溟他這是……他明知道……
她不想對不起心中的愛,卻不想在這一刻,又傷了夜溟。
人活著,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呢?
緋玉揪著錦被,將夜溟後背也蓋上,這才伸手,似抱也更似托著他的後背,讓他不至于吃力。
或許是因為在水中昏倒?
緋玉猶記得,銀狐怕水,而對于不會溺著自己的水,才不會怕。
溫泉水並不深,夜溟不會怕,但是,恐怕是撞到了頭,被迫溺水後,多少會心有余悸吧。
永遠淡定自若的夜溟,居然也有令他恐懼的東西。
他應該是被嚇著了,對,他只是驚了,他只是需要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