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太陽正當空,不少人都已經開始有中暑的跡象,但是他們誰都不敢輕易地倒了下去,因為誰都知道,如果這一頭栽了下去,可能就再也沒有醒來的時候了。
方大善人則在演武場中間支起了一個涼棚,優哉游哉地眯著眼楮看著中間的日晷,心中默默地盤算著時間。
兩個時辰堅持下來,所有人都已經幾乎到了極限,這種你追我趕的玩命賽跑,根本和平常的長距離奔襲不可同日而語,文魁等人已經覺得全身僵硬,汗如水流,身體開始已經臨界了崩潰的邊緣。
從一開始他們已經再蓄力了,那些從一開始便玩命奔跑的人的體能便更加可想而知了。
除了龍步飛等幾人,依然能夠保持勻速前進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特別是落在最後的幾人,面色慘白,越是心急想發力,就越是難以支撐。
只見張善長身而起,手一揮,身邊的一名軍士已經架好了長弓,最後的幾人看著長弓頓時瑟瑟發抖,開始你追我趕的與時間賽跑。
「射!」張善忽然張開雙目,一聲爆喝,驚動全場。
「嗖」長箭射出!
在最後一人眼中射出絕望的光芒,長箭飛馳而來,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的前胸,灌胸而入!那人慘叫一聲,應聲而倒。
「訓練到此結束,原地休息!」方大善人高聲道。
這個時候所有人才如同散架了一般倒在地上。
對于死去的那個人,他們連看上一眼的力氣都欠奉。
「娘的!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文魁喘著粗氣道,「若是這小子一天殺一個,不用幾天最後就會輪到我們了的。」
「不會,」李隨雲喘著粗氣搖了搖頭,道,「那小子只是想嚇唬嚇唬我們,他有分寸的很,要是我們這幾十個全部殺死了,他拿什麼去給圖隆交差。我們的命可是幾萬個人陪葬才換來的,值錢的很累。」
「可是,每天這麼跑下去,不被這小子射死,也會被他累死,羽哥,怎麼著,找個時間弄死他得了。」孫興霸道。
白羽淡淡地道︰「他只是把我們丟到最危險的地方去鍛煉我們,人只有在生與死的考驗之中我們才能夠激發出自己最大的潛能,實力將會數以倍記的增長,就比如我們在死亡之城里面一樣,進去的時候,我們那個不是見著血就昏的無知孩子,可是現在,若是真的將我們放入同齡的孩子中,現在哪一個不是狼入羊群,這就是在死亡邊緣走過一遭的好處,李兄剛才也說了,他的目的不是要殺多少人,而是要以死亡為威脅來激發我們,這個游戲,我到覺得開始變得有趣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