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含笑道︰「難道當今陛下不是明主?」
凌凌昭道︰「竊國之賊,衣冠于朝堂,與董卓之輩何異!」
白羽等人心頭猛地一震,低聲道︰「兄弟小心說話。」
凌凌昭鄙夷地道︰「天下之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薛義之輩,囚天佑皇帝,辱蕭太後,史上竊國之賊,于此為甚,只不過薛義手握龍驤虎騎,所以天下無人敢鋝其鋒芒,不過古來武將開國,文臣治國,守天下永遠比打天下更難,我敢斷言,五年之後,天下必亂!」
白羽笑道︰「凌兄所言過于武斷了。」
凌凌昭道︰「我看幾位也並非一般商客,白兄更是儀表堂堂,來日並非池中之物,我凌凌昭一介書生,所言皆是胡言亂語而,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今日一別,來日再也不見,我便與眾位把酒夜話,分析一下當今天下局勢。」
白羽等人索性無事,凌凌昭開了一壇酒,幾人席地而坐,凌凌昭道︰「白兄,你可知道隱帝否?」
白羽眾人心頭忽然一震︰「听過,但是都是街頭巷聞,不值得一提。」
凌凌昭道︰「薛義留下天佑皇帝,便是他的一生最大的錯誤,若我是他,定然壞人做到底,索性將隱帝格殺,位都篡了,卻還要效法堯舜,這不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嗎?」
眾人見凌凌昭這樣的隱士也能和說出這等粗言穢語,一齊大笑。凌凌昭接著道︰「天下皆知道隱帝未亡,所以天下有不臣之心的人,仍然以大顯為正統,所以天下舉義之人皆能打出大顯天佑皇帝的旗號,這在道理上,大周便輸了一籌,薛義雖號稱天下共主,但是其實他真正能控制的也就手上的那只龍驤虎騎,其余的人如赫連成虎之輩,薛義根本無法真正控制,日夜忌憚之間,很容易養成他對誰都不信任的性格,這些年來,他大殺大顯遺孤,便是一個明證。」
白羽點頭道︰「但是這些年來的叛亂,不是也被他強力鎮壓下去了嗎?再過幾年我看薛義很有可能真正一統天下。」
幾人對話之間皆直呼當今聖上之名諱,卻絲毫沒有覺得半分不妥。
凌凌昭訕道︰「天下之局,不再野,而在堂,若是抽心一爛,則土崩瓦解之局不成!」
白羽愕然︰「你的意思是?」
凌凌昭悠然道︰「風易寒。」
凌凌昭續道︰「風易寒乃是天下士子之老師,威望極高,即便是薛義對他也不敢輕動。若是他振臂一呼,天下大顯遺孤必然相應,時間差不多了,我猜他應該快要有所動作了。」
凌凌昭道︰「薛義缺文,而風易寒缺武,兩人皆不是文武兼備,垂拱而治,威福天下,所以,天下尚無明主,你叫我所托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