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極短的時間走出這麼遠,果然是有些門道。思索間,張風身形一閃,山路上又歸入了原始的寂靜……
在茅草亭中,剛才那和張風擦肩而過的老者,正月兌下了芒鞋,揉捏著腳跟。眼楮卻看著站在亭外,那急閃而至的年輕人,不過神色卻是平淡如初,沒有一丁點的疑惑之感。
張風禮貌的朝老者作了個揖,然後便開門見山道︰「老先生請恕小子無禮,貿然追上來實在是為了打听一個消息,我想請問一下,您知道劍冢在哪里嗎?」
老者打量了張風一番,然後淡淡道︰「沒听說過。」
「那麼五靈劍宗呢?」
老者依然搖頭。
張風卻不死心,切換說話角度繼續道︰「剛才听老先生的歌聲,相逢處,飛仙即靈,坐講混元大道,想必老先生一定是為得道神仙。」
那老者穿上了芒鞋,搖了搖頭道︰「錯了,錯了,我拙衣老漢食不果月復,又怎麼敢當‘神仙’二字?」
張風說︰「您若不是神仙,那又如何能說出神仙話來?」
老者淡淡道︰「我說了什麼神仙話?」
張風說︰「剛才我在山道上明明听您唱,‘相逢處非仙即靈,坐講混元大道。’混元乃是大道的本源,若不是得到神仙,又如何能說得那混元真經?
听張風這麼一說,老者的神情稍微有了些變化︰「你如何解釋混元?」
「混元無所不包,無所不有;混元不是雜亂無章,而是一種有序的混化運動。混元是理,是道,是天地之大道。」張風說完後,見老者的目光有些變化,又繼續說︰「一切事情都是混元體,其大無外,其小無內。所謂大,就是既包涵宇宙的運化規律,又隱隱浮現著道的本根——萬物混元一體,這就是所謂的道生萬物,萬物即道。」
「好一個道生萬物,萬物即道!」老者拍手叫好。面色也已經轉為了淡淡的微笑,他又以重新的目光審視了一遍跟前的年輕人,然後說︰「小伙子,你道性極佳,想必是個修仙之人吧。」
「應該算是吧,不過卻不象老先生這樣,隱居在這仙山福地修道,我還有一身的俗氣無法月兌去,目前還在大學讀書。」說到這,張風見話題已經打開,老者對自己開始有了些好感,于是又問道︰「老先生,我到這來就是為了尋找五靈劍宗的駐地劍冢之所在,難道老先生真沒听說過這地方嗎?」
老者搖了搖頭,撥了撥手指頭,然後道︰「老漢我在這修道300多年了,所見所聞不能說豐富,但個人閱歷還總算是有一些的,這昆侖山的大小門派和隱居的散修我都略知一二,不過卻從未听說過有五靈劍宗這個門派,以及劍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