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一抹嘴角的血,再次撲上。這里除了他,沒有第二個敵人。既然無法闖出去,只有將這個敵人擊敗才有希望。
身上平添了無數道傷痕,張風法力在不斷消耗,但令人苦悶的是,那幻想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永遠打的那麼輕松。
張風喘著粗氣,艱難地爬起來。,雙方劍鋒相交,皮開肉綻。張風不知揮出了多少劍,也不知挨了多少劍。每一道劍氣落在身上,是那樣的沉重疼痛。如果不是憑借超強的意志苦苦支撐,早就倒下了。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我永遠比你強上一線。」他一如剛才那般,眼神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他說得沒錯,自己再怎麼拼命,也不是他的對手。同樣的法術,同樣的節奏,同樣的攻擊軌跡,他勝在更加爐火純青。
忽然,一個異常大膽地想法浮出張風的腦海。只有一件事,自己和他沒有高低。如果他真地是幻象,那麼只有一個辦法,才能擊倒他。
「置之死地而後生!」
緩緩舉劍,心中忐忑不安,萬一這個法子不靈,那可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他也舉起劍,等待著張風的攻擊。出乎他的意料,張風揮起劍,朝自己的咽喉刺去!
只有死,他不會比自己強。如果他真是自己的幻象,那麼擊倒自己,就等于擊倒了他。
鮮血從喉頭濺出,炸開一朵艷麗的血花。他一臉驚駭地看著張風,渾身顫抖。在他的喉頭,同樣炸開了一蓬血花。
張風緩緩倒下,神思恍惚中,他听到清脆的開裂聲,對方的身體碎成了亮燦燦的一片片。
終于醒了,這里是一座險峭陡直的孤崖,宛如一柄利刃,平地插起,在四面的荒野上顯得十分醒目。這里沒有皚皚白雪,亦沒有輕松綠柳,這里不是遺跡,也不是珠穆朗瑪峰。
崖頂,大風猛烈,一把石制劍插在地上,挺直不動,劍身猶如羊脂白玉,散發出瑩瑩潤光。
張風揉了揉昏沉的太陽穴,站起來,想向那走去。
「呲」的一聲,空氣仿佛被撕裂,一道銳利雄渾地劍氣橫在崖邊,盤旋不去,猶如一個無形的巨人攔住了他。
張風一咬牙,來不及多想,全力使出雲雨劍訣,御劍一閃而過。「鋮」的一記,猶如金石鏗鏘交擊,崖邊的劍氣微微一泄,露出一處空隙。張風閃電般沖過,飛落到崖頂。
「咦?」
這是一個俊偉男子,一頭灰白的長發披散在肩,大理石雕塑一般輪廓分明、挺拔起伏地臉上,一雙狹長的鳳目猶如厲電,灼灼生輝。鼻梁高高豐隆,一雙劍形眉斜飛兩鬢,仿佛要沖天而去,斬破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