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黑燈瞎火的。」鎖雲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用雙手抱住自己。「 。這天怎的這樣冷?」
聞言,華歆月沒好氣地白她一眼。又仔細看了看她那一身的毛裘衣袍,道︰「就這承受能力還整天嚷著要離家出走啊?到時候,我看不必月兄去捉你,你自己就要哭著跑回去了!」
「這不一樣嘛!」鎖雲跺了跺腳,她似乎覺得更冷了……不,準確的說,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她,何曾受過冷?何曾在漆黑的深秋夜里步行在街上?雖然覺得歆月的話也不無道理,但她還是不免要為自己辯解一番。
「你瞧我現在不也活得好好地?自力更生哪有這麼難?」
「呵。」歆月笑著搖了搖頭。鎖雲真的只是一個從小生活在溫室中、精心栽培出來的花朵。至少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會保留著對社會、對生活的美好憧憬。不像她……
「鎖雲,你可有想過——哪怕今日我們兩個只身走在這漆黑的大街上,身邊也會有隨身暗衛保護著——在我們饑餓受欺的時候,也總有家臣會為我們披風斬棘。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我們自己的,而是家族給予我們的。若是失去了他們的蔭庇,你可有想過會如何?冬日里,只身一人蜷縮在冰冷的角落,為自己能否活過漫漫長夜而憂心。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看著飯館里的人們全家圍坐、開懷暢飲的樣子,就算你心中再告誡自己不要看、不要想、不要介意……可你越想要將視線移開,眼楮卻越偏偏不要听你的話……」歆月漸漸地沉浸于前世的記憶當中。那些想要徹底塵封于心底的記憶,在深秋之夜的森涼中漸漸蘇醒。鎖雲看了眼面前唇紅齒白、皮膚白皙細膩的華歆月。月公主這話怎麼講得好像自己曾經受過困苦一般?雪越國的護國公主,可能受過苦麼?她不解的眨了眨美麗的大眼楮。
「月兒,你說的倒也在理。可倘若真的如你所說,完全月兌離逐月樓,我如何能夠做到?」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身邊會沒有親衛。從來沒有想過,要像普通的百姓一般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發誓自己絕無可能做到!
可……心里卻是那般的不甘!難道,除了依附于哥哥,自己當真再無其他的出路?
「怎麼可能做不到?」歆月微笑了起來。眼中精光乍現,她似乎找到跟鎖雲開口如何合作的機會了……
「此處天涼,我們回醉風樓相談吧。」
「什麼?我們剛剛從那里逃出來,如今還要回去自投羅網?!」鎖雲不可思議的驚叫起來。
「月兒,你莫不是瘋了?還是今日來找你的那幾個男人,讓你受驚過度?」
「都沒有,我正常得很!」華歆月滿臉黑線的頓在當場。看著面前鎖雲那無辜到讓她想用天真爛漫加無邪來形容的眼神,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頗為耐性的解釋道。「你有沒有听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越是反其道而行,他們越是想不出我們的所在。現在我們悄悄地趕回去,一來,可以準備好咱們的壓軸好戲,二來,更可以出其不意。這樣反而更加安全。」
「月兒……」鎖雲的眼楮快要變為星星狀。「你緣何如此聰明?這樣絕妙的方法……便是我哥哥,也難以想到的!」只可惜月兒不是男人,不然,她定要嫁與她!
思及此,鎖雲的眼珠轉了幾轉。月兒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才學、這樣的頭腦……若是能做了她的嫂子,那……
逐月樓雖及不得雪越國的皇親國戚,可這遍及天下的勢力,就算是幾國國君都要賣與哥哥幾分面子!再加上哥哥的品貌,各國的君王更是恨不能趕快將女兒嫁與他……如此一想,她們二人倒也是天作之合!與其日後接受一個陌生的女人作嫂子,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自己給哥哥物色最佳人選!
立刻在心中堅定信念的鎖雲,已經開始盤算起該如何將面前的歆月與哥哥撮合到一處……
而一邊可憐的歆月,絲毫沒有料到身旁的女人正在深深地算計著她。
一路上,兩人小心翼翼的避過可能暴露身形的各種場地。
醉風樓,遠遠地便能听到賓客們激動地加油叫喊聲!
「 ,要不要這麼瘋狂啊?」鎖雲揉揉自己的耳朵。雖然她初見月兒的彩排時也有被驚到,可也絕沒有堂內這群人這樣的夸張吧?
「噓,小點兒聲,從後門走。快!」
華歆月直接拖走了還在門邊無限憧憬加抱怨的鎖雲。「你上次不是有跟我提到大堂里的暗門麼?我們躲到那里看不就好了?」
「對!你瞧我這記性,竟然連暗門都給忘記了!我明明昨日還走過的!」鎖雲抱頭哀呼,為了她「日漸衰退」的記憶力……接著,她一臉無辜表情的看著歆月。「月兒,怎麼辦?我的記性似乎越來越差勁了,要是將來沒人敢要我,你可不能把我丟到大街上啊!」
「放心,為了京城的運轉,我也會把你好好藏起來的。免得你一出門,整條街都只能歇業避難……」歆月看著她一臉好笑的調侃道。
「哈,你欺負我!」鎖雲掐住腰,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月兒不過實事求是……」
「臭丫頭,討打是吧?」
「你打不著我……」
「還敢說?!看我不教訓你!」
……
堂內,姑娘們的表演漸入佳境。堂外,兩位絕美的年輕女孩笑鬧成了一團。似乎完全忘記了剛剛她們是如何逃離醉風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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