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按嘯乾說的辦,即日起迅速逐漸斷了毒品生意,記住兩點︰一是要快,而是要穩。我們不做,但我們無法阻擋別人不做,至少現階段我們還沒有阻擋別人的能力;其次,要和我們的合作伙伴談好,計劃內沒有銷完的毒品按兩倍于市場價格退回給他們,並表達歉意。做完這些,如果還有不依不饒者,告訴他們這兒是海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還由不得他們亂來!嘯乾你說呢?」彪爺安排完陳虎,向乾哥問道。
「彪爺說的對,至少要在一個月之內解決這件事情,可能有點倉促,也可能下面堂口的兄弟會有所不解,為什麼放著賺錢的生意自己不做卻留給別人做?難道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嗎?這些我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在平常人眼中我們黑幫就是一些無惡不作的‘男婊子’,更何況我們自己,因此我們就破罐子破摔,平時走在路上威風凜凜牛逼哄哄的樣子,橫行鄉里、欺男霸女、打打殺殺成了我們的代名詞!我王嘯乾就是要改變這種狀態,改變人們對我們的認識!」乾哥越說越激動,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經不知不覺的融入了忠義堂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沖動,也許自己本性骨子里就有一種不安分的東西吧。
「那乾哥,我們黑幫如果不變的壞一些,誰還怕我們啊,如果都不怕我們了,我們還怎麼做事啊……」陳虎問道。
「對,我們是要‘壞’一些,狠一些,但是我們要明確‘壞’和狠的對象,對于那些壞人我們要壞,難道對于那些手無寸鐵的人我們也要壞嗎?!那我們還是人嗎!?簡直是個畜生!」乾哥越說越激動,隨後他閉著眼調整了一下情緒說︰「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這是個真實的故事,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快五十歲的退伍老兵,生活在海港這座繁榮城市的最底層,沒有豪宅,沒有嬌妻,蝸居在這座城市破爛不堪的城鄉結合處,但他沒有喪失對生活的希望,因為他有一個和他一起奮斗不離不棄的糟糠之妻,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公主,由于參軍的緣故,他三十多歲才有了自己的寶貝兒閨女,而這個小女孩的乖巧和懂事讓他每天樂呵呵的活著,因為他知道自己快老了,要拼命的賺錢給女兒攢學費,于是他和老婆一起傍晚的時候在海港的街邊擺起大排檔,多賺一分是一分,多賺一毛是一毛,他非常和善,不想惹什麼事,也不想得罪什麼人,只想卑微的活著,因此那些地痞子小流氓來收保護費的時候他總是低三下四的給他們死磨硬纏,能省一塊是一塊,可是那些小混混們並沒有因他們的可憐和低三下四而饒了他們,‘不是想少給錢嗎?那就吃垮你!’,每天晚上一幫子十來個人,往哪兒一坐狠要狠吃,吃完就走,還把其他的顧客都嚇走了,終于有一天男人的老婆,只因為低三下四的請求他們少吃一點,就被一個小混混狠狠的踹了一腳,正中小月復,那是一個快五十的中年女人啊!都快能當那群小混混的母親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能下得了手!我本以為男人會和他們拼了,但是男人只是扶著老婆沒有說話,眼里的淚水硬是忍著沒有掉下來,拳頭攥的咯 咯 的發出指節撞擊的聲音!別人還以看熱鬧,但我不能!我當時把那一群小混混給打了一頓,在我眼里那個慫的連老婆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後來對我說‘兄弟,你打了他們我的生意就以後就做不下去了,其實要是能打我早就打他們了!大哥我不熊,在越南自衛反擊戰的戰場上我一個人徒手干掉了四個越南鬼子!我也是一條響當當的爺們!但是我現在有老婆有孩子了,我不能不為她們娘倆考慮啊!’,男人扶著老忍著淚說著,那時我突然間發現這個快五十的男人是如此的爺們,雖然很卑微。後來那群小混混果真報復了,把他的寶貝兒閨女抓去了,他為了不連累我,自己孤身一人去找他們理論,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付出什麼,永遠擺月兌不了那群小混混的糾纏,于是他按照幫會的規矩,用三刀六洞來換自己的閨女,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把刀捅上自己的大腿是那麼的利索,那麼的干脆,疼的咬著牙硬是一聲沒哼!你們說這個一個爺們嗎?!你們說那群小混混該不該殺?!「乾哥講完之後對著三個男人質問道。
「是個純爺們!那群小混混也該殺!」胡德彪似乎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紅著眼狠狠的說道。
「呵呵,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乾哥看著窗外和曉莉正在沙灘上嬉鬧著快樂無比的小翠問道。
「誰?」三個人齊聲問道。
「就是小翠的父親,一個真正的男人……」乾哥依舊看著窗外,嚴肅的說道,三人听完也都抬頭向窗外望去。
「而那群小混混就是我們忠義堂的,光頭是他們的小老大!可是我們在座的呢!不都是他們的老大嘛。我王嘯乾現在也是忠義堂的一員,我不推卸責任!要說他們該殺,那我們在座的四位得先該殺!作為老大連自己的小弟都教育不好,還有什麼權利殺他們!?」乾哥激動的說!
三人听後都低著頭不再說話,如果外人看到這個場面的話一定會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海港忠義堂的三位大佬竟然坐在那兒像個小學生似的唄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教訓。
「彪爺,誠哥,虎哥,以後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不翻舊賬,但是從今日起,忠義堂一定要有忠義堂的樣子!忠義二字不是用來叫著玩的!是做出來的!」乾哥話鋒一轉道。
三人听完乾哥的話,都抬起了頭,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錯了就錯了,貴在錯了能改!彪爺看著乾哥問︰「嘯乾,你就說吧,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成為‘紅頂黑幫’?」
「首先,要提高手下兄弟的戰斗力,作為黑幫要想發展就得擴大地盤,怎麼擴大地盤,就得去打!現在我們忠義堂除了虎哥外戰斗力大都太弱,這是一個幫派最致命的問題;其次,要盡快的洗錢,把幫派的主要產業逐步的轉換成正規產業,要讓幫派有足夠的資金,沒有了錢,干什麼都沒有底氣!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對幫派里的兄弟們進行思想教育,也可以說成是洗腦!要讓他們做人,做男人,做頂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欺男霸女的小混混,地痞子!我忠義堂的兄弟必是忠義之人!」乾哥看著三人認真的說道。
「好,阿虎負責訓練兄弟,阿誠負責拓展我們的產業和公司,但是至于思想教育,這個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胡德彪看著乾哥說。
「彪爺,還要找嘛,最合適的人選這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乾哥把咱三個都‘教訓’的心服口服,別說那些小家伙了!」歐陽誠看著乾哥笑著說。
「呵呵,對啊,嘯乾,這個活非你莫屬啊!」胡德彪也反應過來了,笑著對乾哥說道。
乾哥看著三人就好像三頭餓狼看著小白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說︰「我怎麼又一種被你們拉下水的感覺啊?」
「哈哈,你早就下水了,還要我們拉啊!」胡德彪笑著糾正道,說完四個人大笑起來,笑得如此豪邁。
「對了,乾哥,我們的的賭場以及夜總會不會也關了吧?」陳虎看著乾哥問。
「那關什麼,這暫時還是我們的主要產業,賭場要開,但是要規範規矩,盡量的少禍害人!記住賭場賺的是有錢人的錢,一塊錢我們只賺七毛,給他們留三毛,別把人逼的家破人亡!還有對于那些拿著老百姓的錢來揮霍的貪官,該利用的利用,利用完該拋棄的拋棄,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吧!至于夜總會,更要規範,我只說一點,要保證小姐們的尊嚴。雖然她們是出來賣的,但她們也是爹生的娘養的,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不會出來賣!她們和我們沒什麼區別,唯一區別是我們黑幫賣的是命,她們*賣的是肉!許諾給她們的就要做到,另外不要逼良為娼,要是她們之中想走的,給她們一筆安家費,讓她們記住︰她們也是忠義堂的一分子,社會拋棄了她們,我們要!還有就是要保證她們的安全,顧客雖然是上帝,但是上帝也不可以虐待她們!因為她們是在為我們忠義堂做事!」乾哥關心「小姐」疾苦的說道。
這些話雖然胡德彪三人從沒听道上的人講過,自己也沒想過,但是就是覺得听著有人情味,讓小姐也要有尊嚴的活著,這需要有何等的心胸!
「彪爺、誠哥、虎哥,讓我們攜手締造我們紅頂黑幫的傳奇吧,到那個時候,我們走在路上再也沒有人指著我們教育自己的孩子說我們是壞人!到那時候我們手下的每一個兄弟都幸福有尊嚴的活著,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地盤上再也沒有欺男霸女、橫行鄉里的行徑!道那時候我們會時常听到︰忠義堂,好人吶!那個時候,我們的孩子會在學校里驕傲的說︰‘自己的爸爸是大英雄!’而不是現在,我們連個正當的職業都沒有!」乾哥向三人描繪著未來忠義堂美好的景象。
四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看向窗外無邊無際的大海,憧憬著忠義堂的未來……